絮被强行抓入山寨之后,一路上惊慌失措、拼命挣扎,但无奈势单力薄,最终还是被带到了寨主赵歇的房间里。
那一夜,烛火摇曳,红帐轻舞。
春宵一刻值千金,经过一番云雨缠绵。
絮满脸娇媚地依偎在赵歇的肩膀上,声音轻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从今往后,妾身便是大王的人啦~大王您可一定要好好保护妾身呀~”
赵歇嘴角微扬,勾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之前你可是拼死反抗本王的亲近,怎的现在却这般温顺了?嗯?”
絮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如丝媚眼微微眯起,轻声埋怨道:
“哎呀,这还不都是因为大王您天资聪颖、英明神武嘛~妾身自然也就心甘情愿侍奉左右啦。”
说完,还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更显风情万种。
赵歇听了这话,心中甚是得意,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未落,他便一个翻身便将絮再次压在了身下。
赵歇是被砸门声吵醒的。
门外传来陈胜焦急的呼喊声:"大王!小的有大事禀报!十万火急啊!"
赵歇眉头紧皱,不耐烦地随手抓起身边的一个物件,狠狠地朝着门口扔去,怒吼道:“叫叫叫,叫魂呢?!!没看到本王正在睡觉吗?”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个物件重重地砸在了门上。
陈胜隔着门听到里面终于有了回应,这才稍稍安静下来,但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贸然离开。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赵歇起身,正唤来侍从和侍女为其服侍洗漱。
不多时,房门缓缓打开,陈胜连忙跟随着侍女一同走了进去。
赵歇端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陈胜赶忙低下头,瓮声瓮气地说道:“大王,吴家好像被朝廷给围住了。”
闻此消息,赵歇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喃喃自语道:“难道大秦这么快就已经注意到我们这里了?”
一旁的陈胜暗自腹诽:可不是嘛!这边都弄出个‘天降灾星’的动静来了,大秦要是不注意那才真是见鬼了呢!
但这话他可不会当面说出口。
其实对于这一切,赵歇又何尝不知?
自从那天降陨石的风声传出来之后,他心里就很清楚,自己所做之事恐怕迟早会引起大秦的关注。
因此,他早已暗中开始筹备转移财产的事宜。
只是,那些可怜的黔首们并不知晓这些内幕,还在苦苦挣扎,忍受着无尽的剥削与压迫。
而造成这一切苦难的根源,无非就是赵歇想要再多榨取一些财富,以便能够在关键时刻顺利脱身罢了。
陈胜的沉默让赵歇焦躁不安。
“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秦王都派公子过来了……”
来回转着圈圈,别的不说,今日的地是都不用扫了。
一拍手心:“马上走!现在走!”
陈胜:“?”
絮:“??”
我们好不容易把坑都给挖好了,你居然这会儿要跑路?!
絮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如乳燕投林般猛地扑进赵歇怀中,娇嗔地喊道:“大王~,妾身有要事向您禀报呢……”
赵歇对于这位刚刚才被自己宠幸过的美人心生怜爱,自然多了几分耐心,和声问道:“哦?爱妃但说无妨。”
絮儿轻启朱唇,压低声音说道:“回大王,吴家家主……不幸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赵歇不禁面露惊愕之色,疑惑地追问:“啊?究竟发生何事?”
絮儿继续轻声细语地道来:
“依妾身之见,估摸是县令和郡守那边有所企图……”
话虽未说完,但其中深意已不言自明。
站在一旁的陈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见着赵歇的眼神愈发闪亮起来,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以陈胜的见识,稍微动动脑筋便能猜到个大概——
如今秦朝廷的人马尚在此处虎视眈眈,那县令和郡守又怎敢为了些许蝇头小利就如此肆意妄为、弃自身性命于不顾?
然而,赵歇却并不这么认为。
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此时赵国发展至赵歇出生的时期,其中央集权程度已然大不如前,地方势力常常无视中央号令,擅自做主行事之事屡见不鲜。
而且赵歇毕竟没真正执过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