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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张好古现今所身负的官衔可是在场所有人里最为显赫的。就算是像黄道周这般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仕途生涯跌宕起伏的老油条,此时此刻其所任的职位也不过就是詹事府的左裕德一职罢了,而且这一职位仅仅只有从五品而已。但是呢,即便情况是这样,张好古仍然毫不犹豫地率先举荐黄道周登上首席之位。至于次席嘛,则顺理成章地让给了冯梦龙这位老先生。虽然说冯梦龙先生仅仅只是一个贡生出身,但是由于他年事已高并且着作等身,所以能够得到这个席位也是实至名归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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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安排至第三席之时,那张好古竟仍执意要继续礼让下去,然而在座的诸位又怎会答应呢?实际上啊,如果非要细究起来,依照张好古内心最为真切的想法,他始终觉得自己至多也仅仅只能勉强居于那最后一席罢了,就连那方以智恐怕都理应比他更有资格往前挪移些许席位才是正理。
如此这般,经过一番你来我往地相互推让后,这座位总算是尘埃落定。紧接着,众人便陆陆续续地各自入席,而后尽情开怀畅饮起来。就在此时,那一众女士却另辟蹊径,单独开设了一桌酒席,并未与男士们共处一室一同用餐。
且看这宴席之上,除却张好古以外,余下之人,不论年岁长幼,无一不是当今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儒。众人交谈之际,于学问之道上,彼此皆是钦佩有加。无论是那经史子集,亦或是诗词文章,皆能信手拈来、出口成章。每当谈及精妙之处,更是引得全场气氛热烈非凡,高潮一浪高过一浪。于是乎,众人频频举杯相邀,共同欢庆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其间,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张好古那令人瞩目的十首诗。方以智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回忆道:“当日,致远兄可谓意气风发、豪情万丈,其才情之高,着实令在场众人为之震撼。他挥笔成章之后,飘然离去,自那时起,竟无一人再有胆量当众吟诗赋词。众人皆如惊弓之鸟般匆匆散去,生怕与致远兄的诗作相较之下黯然失色。即便时至今日,人们提起写诗之事,也是噤若寒蝉,无人胆敢公然宣称自己要写诗。究其原因,无非是对致远兄心生畏惧罢了。”
说到此处,方以智不禁摇头轻笑,接着说道:“遥想当日,致远兄谈笑之间,短短片刻便接连创作出十首佳作,且每一篇都堪称上乘之作。此后,也曾有人跃跃欲试,想要一较高下,但每每提笔,却发现无论如何绞尽脑汁,所写之诗也难以望其项背。别说与之相比肩了,就算稍逊一筹也无法做到。实在是差距甚远呐!正因如此,如今众人都对写诗之事避之不及,唯恐贻笑大方。更有趣的是,致远兄还曾言称,诗词不过是小道而已。”
此时,一直默默聆听的张好古听到方以智这番夸赞,顿时面红耳赤。然而,由于当时众人皆已酒至半酣,只当他是被酒劲上冲,脸上泛起红晕,哪里能想到,张好古其实是因内心的羞臊而感到无地自容。毕竟,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那些所谓的诗作根本不是出自他之手,而是窃取他人的成名之作。
众人见此情形,纷纷起了心思,想要让张好古再次展现他的作诗才华。然而,张好古却面露难色,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实在不愿意再作诗了。
见到张好古如此坚决地拒绝,众人可不干了!他们开始起哄,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哎呀呀,莫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一群人啊?”“就是就是,这么不给面子可不行哟!”一时间,喧闹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变得热闹非凡。
张好古被众人逼得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只得勉强点头答应下来。只见他眉头微皱,眼睛微闭,似乎正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合适的诗句。
不一会儿,他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显然已经想到了一首绝妙的诗作。原来,他心里琢磨着,在座的诸位与自己大都是初次相识,彼此之间还不太熟悉,此时若要吟诗,当以表达友情和初见之缘为宜。想来想去,他觉得纳兰性德的《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最为贴切不过。
主意已定,张好古缓缓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然后压低声音,轻声吟诵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众人听完之后,整个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了一般。他们开始仔细地回味着张好古所作的这首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杯陈年佳酿,越品越是滋味无穷。
起初,人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