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们:……这福她们可不敢要。
可谁让这话好听呢。
弘历觉得玫贵人的确懂事不少,但想及那夜所见,犹豫片刻道:“你身子还未好,在永和宫祈福就是了,若是抄了佛经,朕会让人送去安华殿。”
“臣妾多谢皇上。”
皇后脸上得体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若非仪贵人的胎只有她和心腹们知道,她都以为玫贵人是早就算计好的。
但皇上还年轻,宫里迟早有人遇喜,届时皇上只要见到玫贵人,这番话也迟早会被想起。
罢了,罢了,仪贵人都两个月了,能瞒到什么时候。
仪贵人遇喜的消息被皇后一说,弘历高兴许多,再看玫贵人时,目光中也少了分芥蒂。
坐在上首的太后,瞧见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今仪贵人有孕,送去景阳宫的盆栽务必再三小心,你们当差时都将脑子和眼睛给我带好了!没经太医们允许的,一样不准出现在景阳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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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玫贵人有孕时,总要吃鱼虾,这刚诞下的小主子没了,御膳房多少人跟着吃了瓜落,当时赵顺福可是松了一口气,得亏他在花草房当总管。
仪贵人这胎来的巧,皇上皇后都挂念着,眼见又到了春天,移栽花草,修剪盆栽都少不了他们花草房,赵顺福每日关心仪贵人关心的愁肠百结,训话宫人们训话的口干舌燥。
内务府来送衣裳时,他才发现自个儿的变化,不得不花了笔钱让内务府加紧给重新量身做衣。
这钱花的,唉。
话刚训了一半,只见一行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人道:“赵总管,您这是?”
“哟,进忠公公您来了。”赵顺福满脸笑容地迎上去,那场观刑后满宫谁不知进忠的师傅李玉成了皇上跟前的太监总管啊:“可是皇上有何吩咐啊?”
“这不景阳宫正翻修着,过几日又是立春,皇上说让花草房多准备些安神助眠的花草移过去;还有永和宫也要多送些过去”进忠侧了侧身,显出身后的两位太医来:“太医们也一并来了,麻烦赵总管领着去瞧瞧吧。”
“哎呦喂!进忠公公这说的什么话,都是咱们分内的事。”
进忠笑着又同赵顺福客套了几句,等赵顺福带着任牧和许太医走后,自个儿又顶着皇上吩咐的名头在花草房里转悠起来。
“进忠公公好。”
“嗯。这可是要送去景阳宫的?”进忠俯身仔细看了看鹅卵石上小花,花朵比黑白棋子还小些,却又长满了盆中山石让人无法忽视。
“不是,这是我自个儿养着的。”嬿婉将花盆挪到阳光晒不到的地方:“暖房里有些可养神的花草,我带公公去瞧瞧。”
进忠只是点了点头,同嬿婉一道向着暖房走去,旁的人见了也没人觉得奇怪,甚至还高兴。
不招待虽然不会交好,但也不会得罪,何况谁知道皇上跟前的太监总管何时又换了人坐。
倒也有试过的,有一个还挺细心,先是寻了个机会听听,一听才知道这位公公要求真高,句句问在点儿上,那人还没听完就溜了,生怕会问到自己。
但如今房间内可不是众人想象的那般可怕模样。
“你真的想好了?”
“最近过得好吗?”
两句话几乎同时说出,两人相视一愣,嬿婉先行开口回答:“作为棋子入局,这是太后为我决定的命运;可我,只想做落子无悔的棋手。”
进忠默然一瞬,又听得面前的姑娘说道:“这可不像是进忠公公会问的话。可是李玉又针对你了,还是娴嫔做什么了?”
“怎会!李玉是有些心计手段,但他是个感情用事的;皇上往娴嫔宫里去时都是他跟着,娴嫔欺不到我头上来。”
他就被娴嫔当着皇上面挤兑了一回,最后也有惊无险地解决了,怎么这人还提。
进忠有些恼羞成怒,但也打心底里泛出些许甜味儿,索性将这一茬揭过不提,扯了好些话圆过去。
嬿婉知道进忠没说实话,却也没有再问,最近宫里就那一件儿大事,她能猜到些进忠的想法。
女子怀胎千难万苦,生产时犹如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可这也才是养育孩子这条漫漫长途的第一步。
刚想再详细问问嬿婉接下来的打算时,嬿婉向他靠近了些,近到他只要稍稍一抬手便能触碰到她的温度。
“进忠,我很聪明的,鼻子也灵敏,不会轻易被人害了。而且我还有你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