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他们,我们会一起走到最后的。”
忽然想到他们第一次相见,当时只觉得这个小宫女宛如调皮的幼猫,圆眸中充斥着对外界的好奇与善意。
第二次相见,她胆大地向他亮出圆钝的爪尖,毫无攻击力却又直戳心中柔软。
那时的他在想什么?
这么有趣又漂亮的猫儿,要是他的该有多好。
但他如何开口?
古往今来给太监做对食的宫女,哪个不是被人指点嘲笑;她凭着自己就能在宫里过得很好,即便无故落进了花草房,也不自怨自艾,靠着她自己的努力向上攀爬,又怎么会稀罕他仅能给予的那些。
真要说了,那双眼睛还会看得进他吗?
他不敢说,可又控制不住来见她,用李玉听了都好笑的理由靠近她。
之后的两年,他见证着幼猫开始磨爪,懂得耐心,学会捕猎;但每一次对视时,他看到的还是当年的人儿。
无论是当初满身狼狈的小太监,还是如今御前得脸的进忠,都被她看进眼里。
进忠想,就这样吧,让他扶着她走到最后,即便舍了他这条命去,只要能让她赢的高兴。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进忠说的嘶哑,说的轻飘,但嬿婉听在耳里,装在心里,重如千钧。
“好,那你同我说说,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进忠懵了下,这话题转变的委实有些快,连一向到位的表情管理都没控制住:“你真是……王钦倒了后,皇后委实急了,莲心说二阿哥在年节前有些着凉,将胎里带的哮症勾了出来,皇上还不知道;另外皇后已决定要是这回仪贵人生下的是个皇子,她会亲自抚养这个孩子;撷芳殿那边也逼的没那么紧了,只是二阿哥自己还坚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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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管一管?”
进忠的语气略显讽刺:“素练瞒着呢。所以皇后每次去了还是陪着读书,不过今日皇上会召阿哥们去御书房考察功课。”
春日天暖,御花园里柳絮不断,这从撷芳殿前往御书房又势必经过御花园附近,二阿哥身边的奴才们几经削减,如何能护得周全呢。
嬿婉听着与上一世截然相反的发展,心中波澜不惊。
二阿哥永琏先前只是着凉,引出的哮症并不如上一世那般严重,这回的一点柳絮或许能让他避开早夭的命运;也或许不会,皇后不一定能改,素练也不知待到何时。
但又与她何干,病弱的嫡子也好,早夭的嫡子也好,她的棋局上都有他们的位置。
她不会随意将死任何一颗棋,但也不会随便为一颗棋谋求活路。
正如王钦和莲心,她故意偶遇过王钦一次,借此告诉进忠那阿肌苏丸的秘密,以此扳倒了王钦。
当时王钦发疯时皇后就在养心殿伴驾,身边跟着素练和莲心,而莲心既然能察觉到素练瞒着皇后谋算,又怎么会不知道皇后想用她来拉拢王钦呢;退一万步说,即便王钦不吃阿肌苏丸,莲心就愿意了吗。
多亏了进忠的用心操作,莲心虽然不会彻底背叛皇后,但透露些既定的事实还是可以的。
进忠估摸了下时间,赵顺福那边应当快结束了,随即说道:“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慈宁宫那儿应该已有了动作。赵总管已开始安排我去各宫送花,我打算先去慈宁宫,再去景阳宫。”
景阳宫?
进忠下意识想闻自己身上有无香味,莫非许太医有问题,沾染到他身上了,待会儿去问问任牧。
见状嬿婉忍俊不禁,故意踮脚凑上去闻了闻:“好干净,只有皂角的香气呢。”
一偏头见到那开始变红的耳尖,嬿婉有心再逗一逗,但想到这人马上要回去了,路上的时间不一定够他降温的,这才忍住了:“我只是觉得玫贵人的胎儿没的奇怪,仪贵人那或许也有异常。只是去一趟,我有分寸的。”
进忠没反对,正如她帮二阿哥引得皇上关心,帮助莲心避祸一样,这条路她要如何走,他只会帮她达成所愿,不会对她的决定指手画脚。
就算事态有异,有他在,她不用亲自脏了手。
“那名江姓太医我已让任牧盯着,说是有些真本事,给宫人们诊脉也攒了不少经验。”
那就好,好大夫总是不嫌少的。
嬿婉很是好奇,惢心的两个同乡---李玉和江与彬算是被如懿利用了个干净,不说李玉,就是江与彬,无诏情况下给嫔妃准备避孕药,脑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