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和孙太太加了好友,边操作界面边忍不住吐槽:
“凤家那群人其实挺邪乎的,她们就像是能算到我在医院一样,还特意去搜了我住的那一层楼,幸好我用的是我弟弟医保卡。”
他们当然邪乎了,毕竟凤微雪可是能掐会算,寻个人还不简单吗,之所以能让他成为漏网之鱼,大约是凤家也不确定会是哪个律师藏在医院里。
凤微雪只能算出来医院有个隐患,还没有能精确掐算到个人的那个本事。
“这道符,你随身携带,可以避免被人掐算到。”我随手化出一张黄符交给他,郑重嘱咐:“今天不许出医院,一定要拖到明天!天亮之后,可以安全到家。至于你的师哥,他现在还没有危险,晚点我让阿烬派人去救。”
男人拿过符还有些不大信,挥了挥符纸打趣道:“夫人也信玄学啊?”
我冷声同他说清厉害程度:“今天你敢踏出医院一步,就会有血光之灾,这是你命中的劫,但是看在你是因为我才生的血光灾份上,我愿意给你化解!你不可以不信!”
他还是吊儿郎当:“好好好,殷总夫人给的,我收藏,就当是护身符了。”
我头疼的只好给他上些强度:“你要是还不信,往回走三步,必见血。”
男人只当我是在开玩笑,抬脚试试:“那我配合一下。”
第三步正要迈出去,我立即厉声呵斥:“退回来!”
他被我猛一出声吓一哆嗦,脚退回来,下一瞬,一只陶瓷花盆擦着他的鼻梁骨坠落在地,啪的一声,摔成好几瓣……
他被吓得当场跳起来,尖叫一声,再摸摸被擦掉一层皮的鼻梁骨,指尖一片殷红……
小暖暖胆怯搂紧孙太太脖子,男人抖了抖唇角,两秒钟后,憋屈的嘴一撇,嚎起来:“妈妈啊,太可怕了,呜,差点就被爆头了!”
我拍拍男人肩膀安慰:“这下你信我了吧!”
男人:“……呜呜呜,你更邪乎!沈老太太还说你温顺乖巧,会受人欺负呢!”
我:“……”
孙太太无奈摇头:“沈老太太还是对栀栀妹子的真实实力不够了解。”
——
拿到遗书,我与于姐姐一起进入住院部六号楼。
保镖们检查了于姐姐的住院单,又警惕打量了戴着墨镜和口罩的我一眼。
“裹得这么严实!把墨镜口罩摘下来!”
一狐假虎威的保镖上手就要薅我口罩,孙太太搂着暖暖冷喝一声:“没规矩!这是祁局长的外甥女,刚从外地赶回来,身份敏感,万一被人拍去了,后果你担待得起吗!”
“祁局长……”保镖当即把手撤了回来,吓得不敢乱动弹,领头保镖识眼色地过来道歉:“对不起夫人,是手下没规矩了,夫人小姐,请。”
孙太太瞪了眼保镖,带着我和暖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祁局长?哪个局的?”我惊讶问孙太太,孙太太大步流星地走到电梯口,按开电梯门:“工商局的祁局长,也在这里住院。”
我忧心道:“冒充他的亲戚,不会出什么差池吧?”
孙太太胸有成竹:“当然不会,祁局长是我娘舅,我路上打过招呼的。”
我唔了声,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祁局长是你舅?于姐姐你背景这么强!”
孙太太笑笑:“低调、低调,我舅是前些年才当上局长的,我嫁给老孙的时候,我舅还是个小科长呢!家里人都说我舅近年走官运亨通。”
“那是挺不错。”我想了想,突然又觉得没什么可惊的,毕竟京城的豪门太太,哪个没点背景……我如果不是顶着凤南天大女儿的名头,也没机会嫁进殷家,捡漏成为首富夫人。
祁局长在同一栋楼疗养,孙太太正好能带暖暖拐去祁厅长的病房看望祁厅长。
我缓步走到6603病房门口,门口暂时没有人盯着,透过门上玻璃往里看,病房内无外人,只有沈老太太孤身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我念咒在外扯了条隐形的红线,红线挂上一只金铃铛,轻轻推开病房门,闪身进去,拽着红线,关门的同时将它夹在门缝上——
一回身,却陡然看见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甩着手上水渍从卫生间里出来。
“你、”男人步伐一顿,我手快的掏出一把褐色粉末扬了过去,下一秒,男人就眼神空洞呆若木鸡地好似梦魇一般,四肢僵硬的主动朝桌椅边走去。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男人倒头砸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