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昏死了过去。
男人脑门子撞桌的声响过于清脆,成功惊醒了昏迷的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双目浑浊地睁眼,婆娑视线落在我身上……
良久,眼眸聚焦,惊颤地痛苦张嘴,说不出话,只能呃呃地朝我焦急呼喊——
“外婆。”
我快步走过去,握住沈老太太哆嗦的双手,沈老太太无力喘息着,老眼死死瞪着天花板,嗓中像卡了一口痰,沙哑哽咽:
“栀、栀……快、走……走!”
我心里不好受的紧皱眉头,眼眶愈渐湿润:“外婆,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瞧着老人家一夜苍老十岁的虚弱模样,我鼻头一酸,难受道:“外婆……她们也太狠了。外婆你别怕,我也是玄门弟子,我给你看病,一定能把你治好!”
沈老太太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瞪大的双眼水雾氤氲:“头、头……”
“头?”我赶忙将注意力放在老太太花白的头发上,伸手拨开老太太头顶银丝,指腹贴着老太太头皮轻轻一过,在天灵盖正中处,摸到了一根极小的尖锐物。
我心尖狠狠一震,探头仔细一瞧,却见老太太干净的头皮内,插着一根黑红细针。
黑针封穴,钉魂夺命……这根细针是被黑狗血与黑鱼血,及黑牛血浸泡多年染成通体墨红色的,黑狗黑鱼黑牛的血都是至阴之物,用来对付老太太这种身上煞气重的人,再合适不过!
“竟用这种缺德法子伤害你,外婆,你忍着点,我这就把你头上的针取出来!”我抬手要拔针,可老太太却抓住我衣角,嘴歪抽搐地摇头:“有、人!”
老太太话音刚落,被我夹在门缝外的红线就受了震动,铃铛叮叮响起来——
沈碧珠她们来了?!
老太太艰难用手指指卫生间:“藏、藏……”
我懂老太太的意思,没有迟疑,放开老太太的手,临走前还施法化出银针扎了那名昏睡的保镖一针,随后闪进卫生间,关门。
大约过了二十秒,保镖从桌边清醒过来。
病房门被推开,几道脚步声漫入耳。
保镖殷勤迎上去:“夫人,小姐。”
尔后是沈碧珠高冷发话:“老东西今天没异常吧!”
“夫人,一切正常。”
“行了,你出去吧!”
保镖听话离开病房。
“小雪,老东西应该没活路了吧!”
“妈,这是玄门夺命术,比七星夺命符杀人还快。”
“那就好,最好让她,死得没有破绽,千万不能让那个小贱种发现不对劲!”
凤微雪软声乖巧地讨好道:
“妈,你怕什么?现在老东西在咱们手里,只要咱们严防死守,尽快让老东西签了这份新遗嘱,利用完老东西,我就能送老东西归西了,赶在那个贱人来医院前把老东西处理掉。
到时就算她发现老东西死的蹊跷,您才是老东西的直系亲属,只要您不同意,法医也不能尸检,更何况玄门术法普通人是检查不出来的。
抖在法庭上,法官也只会认为是对方伤心过度脑子有病,是不能作为质疑点与证据的!”
沈碧珠欣赏夸赞:“还是我的女儿有本事!这件事交给你办,我放心!”
女人踩着高跟鞋往病床前走,忽然得意大笑起来,伸手拍拍老太太的脸颊,耀武扬威:
“妈,你说你何必呢,你要是早肯留人一条活路,乖乖把手里资产交出来,让我和我爸过上好日子,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啊!”
“妈,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明玉姨的存在,我早就知道了,爸这些年,和她一直没有断!哪怕被你逼得送走明玉姨,爸和明玉姨也每天晚上都通电话。”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况且妈,你看看你这张脸,年轻的时候姿色平平,老了更是不堪入目,要不是你有沈家撑腰,你哪里比得上明玉姨?”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背叛你,帮着爸和明玉姨,欺骗你吧!因为明玉姨,她真的很好,她温柔,善良,大方,识礼,比你不知道优秀多少倍。”
“她会弹琴画画,可你呢,你的手连绣花针都拿不起,你看看你这一脸褶皱的样子,爸当年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还不知好歹,既要又要,拆散他和明玉姨这么多年。”
“你知道么,我可喜欢明玉姨了,我在你身边,你只会逼着我经商,让我骑马,强迫我学枪,你从来不问问我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