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轻轻捏住她的手,顺势在她身侧坐下。
见她满脸泪水,不由得心中大乱,焦虑之色溢于言表:
“苑苑,怎么了?是身子哪里不适?还是背上痛得厉害?”
此前,他正在前院与霍未书、林悦朋商洽要事。
一听说她找他,不及多言,匆匆搁下诸事,如一阵风般赶来。
叶苑苨泪光盈盈,嗔怨地凝视着他,抽噎着道:“世子哥哥什么时候没的?你为何不告诉我?”
苏云亦眉心紧蹙,她竟在为世子哭?可真相委实不宜告知。
“半月之前的变故。为夫只是不想让你伤心。”
苏云亦抬手,温柔地用拇指拭去她脸颊泪水,怎奈却似越拭越多。
“那素菌呢,素菌怎么办?你还会救吗?”
“自然。苑苑放心。”
苏云亦忙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小心翼翼为她拭去串串泪珠,心急如焚地劝道:
“苑苑莫要再哭,你脸上有伤,若被泪水浸染,恐引发感染。”
叶苑苨却是悲痛难抑。
她虽与素菌情谊更为深厚,然世子哥哥一向温厚善良,待她亦关怀备至,如春风拂面,暖人心扉。
如此良善之人,怎会说没就没了?
素菌若知晓兄长离世,王府又逢抄家之祸,父王亦深陷险境,恐有性命之忧。
本就欲轻生的她,还会独活吗?
“厚王府为何会被抄家?”叶苑苨闪着泪眼问。
苏云亦满心抵触与她谈及这些事宜。
他唯愿她操心山庄诸事,安心待在他的羽翼之下,不被外界的风雨惊扰,岁月安然,如此便好。
于是温柔道:“苑苑,听为夫的话,好生养伤。这些事,莫要过问。”
哪知,叶苑苨闻听此言,虽听话地止住了泪,却怨恨地盯他一眼,将脸扭向另一侧。
他替她擦拭泪水的手,忽地尴尬落在她后脑勺。
“苑苑?”他语调微扬,带着几分薄怒与不解。
叶苑苨突然很生气,自嫁给他,她便若那笼中鸟,他既不允她外出,也凡事不告诉她。
她不想活得如此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