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柴刀边听边乐,恨不得一有时间就长在元梅的仓库里,听到元梅嘟嘟囔囔的跟人讲话,他就觉得通体舒畅,尤其愿意听元梅吐槽别人,虽然他不能全听懂,但总觉得贼解气。
元梅下手挺重,迅速刮完了油灯的胳膊,让小柴刀按住油灯后,刮痧板上沾了点润肤油,熟练的按在了油灯肩膀外侧。
一板子刮下去,油灯疼的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元梅和小柴刀两个人都被他掀飞了,刚想将他重新按回去,就见油灯脸色煞白的捂着屁股,大腿夹紧,一点一点从小床上挪下来道:“我……我要克屙屎……小柴刀……你……”
看他那个样子,挪动两下都费劲,元梅也忍不住跟着着急,语速飞快的指着门口道:“快快快,先去我房间吧,我房间里有洗手间……左边那间我没锁门,你俩快去!”
小柴刀有些嫌弃,皱着鼻子扛起油灯一条胳膊,嘟嘟囔囔扶着他往外挪。
油灯一路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差点顺道给小柴刀也送走,俩人进入元梅房里的洗手间以后,一起松了一大口气!
将洗手间的门一关,小柴刀跟屁股后面插了根窜天猴似的,几乎是瞬移着跑回元梅那边。
大寨这边有不少空房,元梅便将一些东西放在她房间隔壁的竹屋里,平日里如果有人头疼脑热,上火感冒,腰酸背痛腿抽筋什么的,便都跑来敲元梅的门。
她不喜欢别人进自己房间,于是便让他们在仓库里装了一张小床,又放了几个桌椅,在桌上摆一瓶润肤油,谁不舒服就直接到这边调理。
小柴刀一张大脸贴在元梅颈侧,自以为很小声的耳语道:“妹姐,你太厉害喽~油灯都好久没屙屎喽,你一哈就给他弄好了,你还说你不是巫医~”
元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老铁你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干嘛?胡子都扎我脸上了,别给我整过敏了……年纪轻轻的也不要点好,整天胡子拉碴的,也不知道刮一刮,拓子哥都没你埋汰。”
说着,她侧身躲开一些,耐着性子解释道:“油灯哥那不是让我治好的,那是刮经络太疼了,吓得。你去我房间门口看着点儿,一会儿他出来以后别让他走,把他带回来,我得给他刮完,不然过几天还是上不出厕所。”
小柴刀一听这话,惊得眼珠子瞪溜圆,大嗓门的叫道:“连他过几天屙不出屎你都知道了,还说你不是巫医!”
元梅很想发飙,奈何自己人在屋檐下,不敢得罪这里的任何人,只好深呼吸几次,压着火气再次解释:“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他经络还没刮完,就是说我还没给他治好,所以他回去以后,肯定还得犯病啊。”
:“哦~我晓得了……”小柴刀点点头,正当元梅觉得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时,却听他一本正经的嘟囔道:“你会治病,但是不承认自己是巫医……你可是从哪点跑出来嘞?”
元梅:“……”
元梅微笑:“你开心就好。”
他俩的沟通问题或许这辈子都无法解决,因为在小柴刀从小接受的思想里,只有巫医才能不开刀,不扎针,用这种伴随着痛苦的方式给人治病,元梅就算跟他说上三天三夜,都没法解释。
见元梅不再反驳,小柴刀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乐的龇牙咧嘴的:“你放心,我肯定不让别个知道噻!”
如果说谎的人要被惩罚的话,那么小柴刀肯定早就被千刀万剐了,因为第二天一早,大寨里所有人就都从他比棉裤腰还松的嘴里知道元梅是个巫医了。
非但如此,这倒霉孩子还想象力丰富的为她私自安上了一个神秘的身份,说她因为向往外面的生活,而从某个神秘寨子里逃跑出来的,甚至还“贴心”的嘱咐兄弟们要守好这个“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然而他的嘱咐并没有什么卵用,第三天一早,那些当面应承的好好的兄弟们,就凭借着他们同样比棉裤腰还松的大嘴巴,让周围城镇上的人都知道了达班有个厨子是个厉害的巫医……
且不说元梅得知以后有多崩溃,但彼时的她,还真的天真到相信了小柴刀“会帮自己保守秘密”的鬼话,敷衍的点头微笑。
小柴刀得意极了,在元梅的示意下,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出去堵油灯,回来的时候,屁股后面还跟着但拓和貌巴小哥俩。
他俩人都还没进门呢,就已经咧嘴笑开了,貌巴更是一溜小跑凑到元梅身边,讨好似的递过来两管护手霜:“幺妹儿,上次你说啥子护手霜快用完喽,我就克给你买了,你看是不是这个噶?”
元梅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