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着称赞道:“貌巴,你真好,我随口一说你就记住了,还买对了,好聪明啊。”
闻言貌巴笑得更不值钱了,但拓却莫名觉得心里往出冒酸水,刚才看见妹妹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整个人就像被夜晚的河水浸泡过一样,难受的紧。
看着元梅甜美的笑脸,他舍不得冷脸,便只能强笑着转移话题:“油灯不老实,刚才还想跑,被我两个抓回来了,妹儿,你可是要给他祈福噶?”
:“算了……”无语到了极致,人果然是会笑的,元梅苦笑着摇摇头,懒得跟他犟,只是指着身侧的小床吩咐小柴刀:“把他按床上,我继续给他刮肝经。”
一个女人,让另一个男人到床上去。
不管因为什么,这种话听在别人耳中,总是带着一些莫名的旖旎,小哥俩的笑容瞬间消失,拉长马脸齐齐问道:“为拉羊?”
小柴刀磕磕巴巴的回忆着元梅的话,给他俩解释疏通肝经的目的,但拓和貌巴却并不买账,一左一右的挡在小床两边,说什么都要让油灯先穿上衣服。
元梅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压不住火气喝道:“起开!你俩搁这儿添什么乱呢?一会儿人又跑了!”
说着,她又用下巴指指油灯,大喝一声:“瞅啥?趴下!”
后者吓得一个激灵,见她态度强硬,也赶紧绕开两兄弟,畏畏缩缩的趴在小床上。
元梅往手里倒了点润肤油,刚想抹到油灯身上,手腕就被但拓捏住,他黑着脸,轻扭了一下元梅的胳膊,倾斜她的手掌,让她手心的润肤油滴落到自己手上,二话不说就将给油灯擦遍了整个后背。
元梅还没来得及制止,就见那本就不多的润肤油已经消失在了油灯宽阔的后背上。她皱着眉头转动了一下手腕,挣脱不开也不生气,只是指着油灯的肩膀解释:“拓子哥,你不用给他涂满,就抹从这儿到那儿这两条就行。”
但拓嗯了一声,垂头看着元梅手掌中残留的润肤油,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直接将自己的大掌贴上了她柔软滑腻的掌心。
元梅任由但拓搓去自己手上的油,也不说话,只是饶有兴味的侧头盯着他红透的耳朵看,嘴角勾着促狭的弧度,看的但拓更加局促,连带着脸和脖子都跟着红透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但拓一有时间就跑到元梅身边,要么就没话找话的跟她聊天,要么就帮她洗菜切菜,实在没事干,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就连但拓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元梅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自己想待在她身边,想看到她,想帮她挡下来找她麻烦的家伙。
元梅配合的将手上的润肤油擦到但拓手上,抽手的时候,又突然犯贱,悄悄用指尖刮了一下他的手心,弄得但拓手上和心里都痒痒的。如果不是在场的人太多……但拓想,他会不会做些什么呢……
元梅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时间,而是摆摆手道:“貌巴,小柴刀,你俩把他按住,别让他上蹿下跳,我要动手了。”
然后……当天油灯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大寨……
尽管元梅已经手下留情了,但刮痧板通胆经的疼痛却是这个从来没听说过经络一词的油灯感到痛不欲生。
中医上讲: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油灯就是因为经络不通,气血行驶淤堵才导致身体不适,疏通的时候就一定是痛的,一条经络上有着无数穴位,路过某些重点穴位的时候,更是痛上加痛。这下子,达班的兄弟们更加确信元梅的巫医身份了。
勃磨这里严格来讲,并不能算是一个国家,而是由一些不同种族的联邦组成的,各个不同的地区分散着一些不同的部族……呃……暂且就称他们为部族吧……总之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信仰。
一些封闭的部族比较迷信,不相信医院里的正经医生,反而比较推崇一些在元梅看来的“邪教”,有些部族里会推选出一个巫医,巫医的责任就是为族里的人们治病驱邪。
据说那些巫医治病的方法都特别隔路,要么就是重刑,要么就在水里加点什么巫水的,给人喝了就说治好了,至于病人后期死不死的,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元梅尽管无数次否认,大家却仍然坚定的认为,她会这种痛苦的治疗方式,就绝壁是巫医没跑了。
达班这群牲口不干人事,给元梅造谣不算,还要给她四处散播,搞得周围村寨里的人们都拿她的故事下饭,一个星期不到,元梅跟着阿布叔出门买菜都能遇见拦路求药的。
这不,俩人正站在鱼贩子摊前比比划划,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