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却坚定的步伐走到茶几前,垂眸盯着桌上的头颅,半晌后,她眼神逐渐变冷,毫不犹豫的弯下身子,用自己那只受伤未愈的手,按住了桌上的人头。
一旁冷眼旁观的猜叔眸中骤然爆发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光彩,他勾了勾唇角,满意的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盖住了他复杂的眼神,让人分辨不出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元梅却已经没有心思在乎旁的了,她紧紧按住那颗头颅,努力回想着自己开枪时的所有细节,像是自虐似的,反复用不停翻涌的罪恶感和恐惧洗刷着自己的心。
时间缓缓流过,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一瞬间,元梅沉重无比的心竟然骤然轻松下来,她轻轻勾起嘴角,薅着那颗脑袋上的头发将其提到半空,转动人头与自己面对面,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后,又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知道,她完了。
她的恐惧没了,就说明她对生命的敬畏之情也随之大幅度减少,她被这个肮脏的地方融合了。
越是这么想,元梅心中反而越冷静,她又捧起怀里的人头,双手捧着人头的脸颊,露出了一个非常……日常的甜笑。
没错,那个笑容很日常,那种感觉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一颗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人的脑袋,而是院子里那只突然抽风跑过来讨食的白孔雀。
她怕什么呢?她有什么可怕的呢?自己亲手杀的人,为什么还要害怕呢?
怕恶鬼报复?呵~她元梅现在和恶鬼又有什么区别呢?就算他真能化成恶鬼的话,那大不了再杀他一次好了,多大点事儿啊?
(妈哒这女的咋这么癫呢,作者写的后背都直发凉!大晚上的……话说我也不知道为啥要这么写,就感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就会这样想……有一种她的思维不是很受我控制的感觉。
艾玛,我太憋屈了,还能让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吓着……不儿……她怎么能那么吓人呢?啊?人怎么可以癫成这样?我想扭转一下她的思想,让她正常一点,但感觉那样的话,会很有违和感,要想让剧情和她整个人自然,就只能这样写……哎愁人。)
一旁的猜叔并没有被发癫的元梅吓到,他甚至笑得更癫用一种满意到不行的目光,发自内心的慈祥笑着,甚至隐隐还带着点自豪。
元梅并没有在猜叔房间站多久,等平复下了心情以后,便抱着她那颗宝贝人头,跟在猜叔屁股后出去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