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很喜欢这两只豹子,连吃晚饭的时候,元梅都没舍得放下那两只脏兮兮的小动物,搞得猜叔不耐烦的直皱眉:“阿妹,你从哪里弄来那两个东西的?”
元梅将碗底的鸡肉渣放进凉开水里涮了两下,又捞出来放进自己掌心,一边低头喂腿上的小豹子,一边心不在焉的答道:“猴王给的,哦对了,他还约我下次一起去打枪呢。”
元梅说的打枪,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打枪,她指的是上山打猎野生动物。
猴王此人活动在勃磨联邦和三边坡交界的位置,是当地公认的打猎好手,他为人有些桀骜不驯,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实际上脾气却怪的很。
因猴王能力出众,被当地一个以倒卖野生动物为生的组织看中,将其收编,担任组织里的一个“经理”职位,日常的工作就是吊儿郎当的在街上闲逛,隔三差五到赌坊玩两把,将手里的钱输光以后,又灰溜溜的跑回山里带着手底下的人捕猎。
这几年逐渐有各国游客到勃磨旅游,因此猴王在其他人的怂恿下,自己开了个旅游公司。
说是公司,实际上就是圈定一块山头,带着手下承接一些带着外国游客上山捕猎野生动物的陪玩小团队。
要元梅说,这人还挺好相处的,不过猴王身边却似乎没什么朋友的样子。
听说这人命苦,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是个可以克死身边任何人的天煞孤星,所以他身边常年都只有三只猴子跟随,他甚至还跟人说,那三只猴子都是他的孩子。
猜叔听元梅跟猴王一起玩,顿时拉长了老脸,一把将手中的勺子丢回碗里,被溅出来的汤弄脏了衣服也不在乎,只是皱着眉头仰头盯着元梅,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和他玩在一起呢?我记得你同他谋那么熟的啊。”
元梅喂完了腿上这只小豹子,将它放在地上,又弯腰捡起那只将大半个身子都蜷在她脚背上的小豹子,一边将小碟子里剩余的鸡肉渣喂给它吃,一边随口答道:“哎……这不是嘛……你之前不是带我见过他么?
后来我去他仓库里接货,仓库里没人,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在世纪赌坊,车都输出去了,让我去接他,我就过去领他玩了两把,帮他把车赢回来,还请他吃了顿饭。
当时他还挺感动的来着,说要请我喝熊血酒,我不喝,他就发酒疯要打我,让我给揍了以后又要跟我拿刀比,我不同意,他就到处甩飞镖吓唬我,还不小心扎自己腿上了……噗……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元梅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差点将腿上那只还不能自己站稳的小豹子给震下去,好容易笑够了,她才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解释道:“我当时让他吓够呛,胳膊和腿儿都不好使了,然后他说我有定力哈哈哈哈哈……还要给我和那个破熊血酒……
哎呦我去呀~猜叔你是不知道,那个酒……呕~那个死味儿,我想起来就犯恶心,那叫一个腥啊,我闻一下就差点儿吐出来!那玩意狗都不喝!
我肯定也不……我不是说我是狗啊,反正我是很硬气,他看我不喝,就笑,然后自己在那喝。
喝多了以后犯贱吓唬我,跟我说他是什么天煞孤星,但凡跟他往一块儿待的人都让他给方死了,还说我今天跟他一起吃饭,明天就得死。
那我能惯着他么?
我当时也妹少喝,好家伙,五十多度那老白酒,我一斤都喝进去了,当时脑子一热,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他脸上了,我说“放你丫屁!二十个人都没弄死我,就凭你?我告诉你,我命由我不由天,劳资见过的世面可比你多多了!就算你是个天煞孤星,劳资也能逆天改命!”。
然后他就瞅着我傻乐,还说认我这个朋友,但是让我哪天要是真让他方死了,不能急眼滴。还说他是第一次遇见我这样的人,愿意跟我玩。之后我去提货,他有时间就让我开车拉他去赌两把,事后再请我吃个饭,顺道扯点老婆舌啥的。(扯老婆舌:方言,一般人都能领会,就是村头八卦聊得那些。)然后就熟了。”
猜叔直勾勾的盯着元梅,眯起眼睛冷冷的嘲讽道:“呵,我坤猜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人。”
元梅闻言,更蹬鼻子上脸了,兴冲冲的咧着大嘴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很帅?特别洒脱,特别自在,特别有正能量,还特别……细狗哥你瞪我干嘛?”
猜叔白了一眼身侧挤眉弄眼给元梅使眼色的细狗,又将愤怒的目光一个劲往元梅身上扎,咬牙切齿的骂道:“我系第一次见到像你介么不听话的喜丫头啦!”
元梅无辜的瘪了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