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昆坐在院子里的遮阳伞下,见元梅过来后,先是打了声招呼,然后掏出烟盒对元梅示意了一下,见她点头,便给她点了根烟。
元梅塞好了烟嘴抽了一口,坐在凛昆桌子对面的椅子上长叹一声,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貌巴房间的方向,侧头对他说:“拓子哥手下受伤了,今天你替他去一趟莱佩。”
凛昆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犹豫着问道:“妹姐,芊芊给是要和貌巴两个在华国住到起?”
元梅摇摇头:“她送貌巴过去,之后我会交代他们两个一起和华国那边的负责人对接,把管理权转移到貌巴手上,之后芊芊还要回勃磨。”
:“不是讲芊芊是华国人噶?”凛昆有些不解的皱眉问道:“在华国不是比在勃磨好多了噶?”
元梅也有些无奈,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边掸掉烟灰,一边摇头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芊芊不愿意……正好我们这里之后会比较忙,让她回来帮我一阵子,忙活完了这段时间以后,我再劝劝她吧。”
凛昆嗯了一声,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欲言又止的看了元梅一眼又一眼,后者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有话直说,别跟我吭哧瘪肚的,啥事儿那么烫嘴呀?咋地你也想和我表白呀?”
凛昆闻言连连摇头,纠结了片刻后,还是老老实实的问道:“类天你讲嘞报应来喽,是哈子该?”
元梅沉默着抽完了烟,淡笑着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头也不抬的答道:“最晚明天,你就知道了……对了,昆儿,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的话,记得压下来,千万不要让貌巴和芊芊他们知道。”
两人聊着天的功夫,但拓和貌巴已经准备好了,拉着行李箱跟猜叔道了个别后,便直接上车走了。
元梅看着两人的背影,双手插着口袋,晃晃悠悠的凑到同样望着门口的猜叔面前,状似不经意的低声问道:“猜叔,你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猜叔看了她一眼,眼角炸开花来:“讲什么?我还要问你会不会舍不得呢。”
元梅摇摇头,笑容甜美,实则凉薄的直击重点:“貌巴算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对他肯定是有感情的,我把他送走,你肯定要在心里埋怨我。”
闻言,猜叔的笑容中带上了些无奈,却并没有责怪元梅的意思:“阿妹,感情的深浅,不是由时间决定的。
我们要做的事情容不得一点不确定因素,貌巴太有自己的想法了,现在把他送走,也比以后让他死在这里要好的多。”
:“嗯呢呗~”元梅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端起猜叔推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眉头颤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的从一边的火炉上提起水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兑了点白开水:“貌巴是个好孩子,他的忠心是有的……可能……问题在我,如果我当初独立点,不用找他帮忙的话,他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他现在感觉自己听命与你和我,可实际上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服从谁,他不能彻底听命于我,也不愿什么事情都跟你汇报,所以才导致他现在越来越叛逆……
啧~当时他有这个苗头的时候,我就说让你直接给他拨给我,或者干脆别让他来帮我,你还不听,现在好了吧,一下子赶上这么个乱七八糟的时候,他那边还不受控,幸亏我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这次就麻烦了。”
猜叔轻笑一声,意有所指的说:“什么你的我的,你的意思,不就是阿叔的意思吗?”
:“可他们不这么想啊!”元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的埋怨道:“哎~都怪你,要不是你说个话总神神秘秘的,说一半藏一半,搞得现在除了我,谁都听不明白,他们至于搞出这么大的误会吗?”
倒不是猜叔怀疑元梅有了二心,做了什么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而是他猛然惊醒,现在元梅在达班的地位已经足够与自己分庭抗礼了。
元梅的意思也很明显,她的所有行动都是听从猜叔的指令,她懂猜叔,她明白猜叔未出口的语言,她知道猜叔没有表明的想法,于是她去做了,她去说了。
猜叔曾跟她说过,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口去,那就漏风了,所以他没有说出口,他手下有阿妹,虽然那孩子有点懒惰,那个聪明的好脑子也不怎么爱转,但那毕竟是自己一点一点教出来的,没有人比阿妹更懂自己,安排她去做什么事情,根本不需要猜叔开口。
元梅的样子很委屈,颇有一种你那个自己拧不开瓶盖的老婆让你去给陌生女子拧瓶盖,你拧开了以后,她又嫌你帮了其他女人的感觉。
猜叔不尴不尬的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