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之德,可谓仁至义尽;为情为佳人,他一去无踪,婉姑娘却不计亲朋的反对苦等他数年之久,所谓古之情深意切也不过如此,盼姑娘怜惜己身,切莫要再因此误了终身!”
听罢,舒婉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却一言不发,只是摇头。
顾惜颜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肩上,又劝道:“姑娘是位兰心蕙质的佳人,我想古师弟也不愿姑娘因他之故而在郁郁寡欢中憾渡此生,否则即便凉夜清梦,即便托生来世,他又有何颜面再见姑娘?”
“呜呜……”听了这话,舒晚顿时心如雷击,伏在书案上失声痛哭起来……
顾惜颜看着她的样子,一阵莫名的绞痛萦绕心头,佛陀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其中最后两苦,真是为极苦之苦,否则有情人终成眷属就不会是千年佳话,万一难得,因为世间大多夫妻眷侣,都不过是齐眉举案,心中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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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她不仅转头看向窗外,西南方黑云层叠厚重,雨幕朦胧阴霾,那是皇陵禁宫的方向,那里困住的那个人,只怕心中的怨愤嗔痴更是极致,若能化作怒火,怕是要将长安都烧成地狱……
“姑娘的意思,是要等到芒山大典,趁禁宫防备空虚我们再去救人?但……我担心这次芒山大典就是为庄主所开,恐怕到时庄主未必就在禁宫,或者会去芒山!”左岸霄问。
顾惜颜摇摇头说:“不,我了解他,没人可以控制得了他,即便是仁宗,也做不到。芒山大典何其庄重,仁宗不会允许有半点差池,所以他一定会被留下,到时候我们就要趁禁宫防备空虚,或许才能有一丝胜算。”
“可十剑士从不离开青邙山,恕我直言,凭我们三人,怕是难以成事,姑娘有何妙计,还望直言!”屠狂南问。
顾惜颜看了看二人,说:“两位不计生死跟来,我自然不会藏私。十剑士的修为的确远非我三人能及,所以他们若苦守皇陵,我们绝没有半点机会。必须要将他们引将出来,所谓声东击西,才能有机可乘。再者,如何进入地窟我也探得其他路径,只要能引出几位,我们再从秘道进入,或许便能救出他。还有,十剑士也并非时时刻刻都处于全盛之境,地窟之内布有一座「连山归藏法阵」,乃是当年太宗为了消煞前朝杀孽和南宫婉的诅咒请红蝉大师所设,这大阵威力非同小可,却也有缺陷,那就是每年的七月初四,法阵都会开启,这时候就需要十剑士寸步不离的守在法阵阵心,这也是十剑士不能擅离皇陵的另一个原因。这缺陷延绵多年,他们虽然也想尽了办法弥补,但即便如此,只要法阵一旦开启,至少也要六位剑士死守其中,整整两天两夜不能动弹分毫,而这段时间就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顾惜颜所透露的信息着实令人震惊,无论是那「连山归藏法阵」还是皇陵秘道怕都是十剑士内的秘密,能有这种消息的人自然来自内部。但左屠二人都非普通人,自然知道不便追问,只问:“不知姑娘有何法子调虎离山?”
顾惜颜站起身来,看向窗外的月轮,说:“数百年来,十剑士极少离开皇陵,但也有例外,就如当年他们轮流出山到闻天阁参悟十绝剑一样。我手上虽无十绝剑,却知道有另一门武学他们更加在意,二位放心,我早有安排。”
二人听她如此说,为了避免窥探绝学之嫌,自然不好追问。随即二人同时抱拳道:“全凭姑娘吩咐!”
说着,顾惜颜忽然向左岸宵看去,微微施礼说:“大事之前,尚有一桩心事想要劳烦公子相助。”
左岸宵被她大礼惊了一跳,立时站起身来,拱手道:“姑娘何以如此客气,若有吩咐,左某定无不从。请姑娘吩咐便可。”
顾惜颜愁容浅笑,说:“此乃私事,想来不管能否一救,事后我的身份都将曝露,到时只怕连累了昆仑上下。不远处就是散花楼,那里南来北往,消息聚散都快,故而想劳动左公子帮我放出一段风去,就说顾惜颜在太白山紧要关头无故离去,致使昆仑在盟主之争中一败涂地,元老一气之下已将我逐出昆仑。”
屠狂南兀自一惊,转眼也就释然,他自己早已是孤家寡人,自然比不得顾惜颜要顾及许多。左岸宵却面露难色,“这……这倒不过小事一桩。不过,怕就怕元清风和古掌门未能体会姑娘良苦用心,若留言传开,他们却出面反驳,到那时岂不是弄巧成拙?”
“不会的……”顾惜颜摇摇头说:“我有些难以明言的身世,所以早已与家师想到这一层,有遭一日若我身份暴露,我就会提前放出风去,算是最后的暗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