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消散,又有些水光浮现。
秦钰身体一僵,手捏着自己的小臂,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果然,还是被我猜到了。”
祁厌只当他是被自己戳中了心思,不敢回答。
“我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不敢过分对你讲话。从小到大是你待我最好,但我伤你太深,哪怕是变了心也正常。所以即便我在外人眼里多光鲜亮丽,可在你眼里我还是那个处处惹事情,没有心的人。”
“没有,你别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秦钰头疼,想解释。
不说还好,一说那人又要破碎了。
祁厌撑起身子,步态不稳地朝他走过去。
秦钰想伸手去扶,但也只是想了想,依旧没递出手。
等人在面前站稳,他才仰起头与祁厌对视,静静等着下文。
果不其然,祁厌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对,是我给自己找不痛快,有个处处迁就我的人在身边,我却始终恶语相向将那人搞得一身狼狈,不懂得珍惜,现在又有什么脸面求你原谅?谢霄,我真的挺想问的,那么多年你到底在容我什么?凭你的性格和手段,你离开我只会越来越好?我不明白……”
“嗐——”
秦钰有时候真的挺恨自己某阶段的上帝视角不能给旁人看,不然他真想暴扣到祁厌脸上。
说:「我踏马怎么知道啊,又不是我写的文?又不是我刻画的人物,你当老子不想去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偏看上你这个除了主角光环和颜值以外,一无是处的大傻叉?」
叹口气,秦钰弯了弯唇:“你就当我之前眼神不好,被骗了心,可以吧?”
“那现在呢?”
“现在啊?”秦钰被问住了,苦思冥想一会,迎着那逐渐危险的眼神,他立马开口:“现在也一样。”
祁厌:“……”
“你说什么?”祁厌面上由阴转晴只需要一句话的时间,此刻也顾不得刚刚还在生闷气,掰着秦钰的肩膀:“你再说一遍!”
“有完没完?”秦钰恼了,掐着他的手背:“每次都说不要用劲掰我的身体,很疼的。”
白皙的手背被掐出一片红印,祁厌毫无察觉地将人一把揽入怀中。
“谢霄,我听明白了,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秦钰:“我没说,别瞎扯。”
见他不承认,祁厌也不恼,贴着他的脸弯下腰。
duang大一个人就伏在秦钰肩头,推也推不开。
“零零三,朕就这样原谅他,会不会太骄纵他了些?”
【你不是挺开心的?】
“胡说!”秦钰立马黑脸,欲盖弥彰。
【别忘了我可是心、电、监、护。你现在心跳有多快,自己没感觉?】
“……”秦钰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只是拿来戏谑小系统的话,竟然被怼回来。
“我那是——”还没有为自己正名,却感觉肩头湿润了。
他偏头,见祁厌咬着牙,双臂将他勒得要喘不过气,但那高大的身躯却在颤抖。
滚烫的液体一点点渗透肩膀那单薄的布料,秦钰突然哑了,说不出半点话。
算了,姑且骄纵一下吧。
许久,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啜泣从那紧闭的牙关挤出,他还是没忍住关心:“祁厌?你还好吗?”
“嗯,我没事。”
祁厌抬起头,有些别扭。
“真的?”
“真的,刚刚就是没太敢相信。”
秦钰咧了咧嘴:“也有你不敢相信的事?怎么,就那么怕老子拍拍屁股离开你?”
“怕,但是你不许说。”
“凭什么,你管不住我的,我就要说。”秦钰才不给他脸面,翻了个白眼。
“……唔。”
下一瞬,唇瓣被覆上,滚烫的舌尖只在上面掠过,很快就错开。
“抱歉,我没忍住。”
秦钰:“……”
道歉没诚意就算了,眼底的笑意能不能先遮遮再说谎?
酒香被嗅进鼻腔,秦钰脸也滚烫,愈发红润。
“行了,我只是听进去了你的解释,但是那天的事情,依旧无解,我还在生气,不!我会一直生气。”
祁厌:“……”
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我气?”
“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要看你自己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