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挤在后面,看不清也听不清前面在说什么。
只能依稀听见一些什么好啊坏啊的词,和祁厌蒋之舟那两只老狐狸你来我往,“你依我侬”的奉承,以及下面那整齐的掌声。
秦钰歪在罗马柱上,百无聊赖盯着前方,直到最后结束,人群散开。
他立马四处寻找赵天天和江霖的身影,可偏偏人多,又都穿着那该死的大差不差的西装。
会堂很大,左右门又该死的对称,秦钰默默算着他俩会走哪个门。
殊不知台阶上,那一道锐利的视线紧紧锁住他。
秦钰也察觉到,下意识抬眼,跟祁厌毫无阻拦地对视上。
那双眼没有一点吃惊,甚至是波动,只是那样盯着他,仅此而已。
秦钰本来还咯噔不停跳的心,此刻像是被摁住命脉,竟奇迹般安静下来。
心底那股酸涩的感觉又缓缓涌出来,秦钰飞快收回视线装作没看见,快步地欲盖弥彰地逃走。
那身后的视线,知道他隐没在拐角里,才恋恋不舍的收回。
“祁总,看谁呢,那么眷恋?”
身后那调侃的笑,唤醒祁厌的心神,他重新恢复不苟言笑的样子,淡淡道:“没谁,随便看看。”
蒋之舟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狐狸眼眯成一条线:“是吗,这可不像我们祁总,口是心非,该不会是见到那个小情人了?不该啊,我都吩咐下面的人了,怎么还能请他来?莫不是,有人暗度陈仓?”
祁厌着实心烦,连个余光都不想给他,冷冷道:“他来不来与我何干,什么事情都是蒋总在打理,我只是迫于小宇的面子上,不好插手。还望蒋总不要把时间精力浪费在不必要的人身上,努力做好手头的事,早日还小宇自由。”
“呵呵,祁总好大的火气。”
“不敢当。”
剑拔弩张,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却还是尽量保持着最后一层窗户纸的默契。
“如若没事,祁某先走一步。”
说罢,迈起腿往秦钰离开的方向走去。
“错啦祁总,”蒋之舟嘴上噙着笑,叫住他:“小宇在左侧的休息室,你忘记了?”
祁厌:“……”
握着的拳紧了又紧,最终泻力地松开。
“多谢提醒。”
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步伐加重地往反方向走去。
声音响在空旷的会堂,沉重且压抑。
“呵——”
蒋之舟冷笑一声,脸上的迎合与讨好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看了眼腕表,离最后结束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垂眸思索片刻,旋即抬脚往右侧走去。
“天杀的,搞那么多休息室干什么啊!给谁住啊?”
秦钰出了会堂,左拐走出一片长廊,每个房间都长得一模一样。
看了眼手机,跟赵天天的聊天框还挺在两分钟前的:[赵总,你们在哪个房间啊?]
到现在都没等到人回,秦钰也不好就那么自己走掉。
毕竟是求着人家带自己来的,虽然怂的要死还是什么东西都没干。
别说泼硫酸了,连上去泼凉水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四处飘荡,一个个推门去看。
好在都是精英,识大体的知识分子,对他的打扰只是点头示意,没有把他当神经病。
秦钰松口气,找到最后一个房间,仍是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但好在房间是空的,他擦掉满头大汗,颓然地倒在沙发上,掏出手机。
刚要跟两个人其中一个打电话,却有人推门而入。
秦钰立马抬眼,看是不是他们两人找过来了。
但抬眸的那一瞬间,又失望地垂下。
很遗憾不是。
“谢先生,见到我来,似乎不是很开心啊?”来人一身紫红色西服套装,宽肩窄腰加上那狐狸长相,倒是不违和。
秦钰没空跟他寒暄,只能笑着:“哪有,一时间没认出来,否则自然不敢怠慢蒋总。不过我只是想找到我朋友,可惜他们好像同我走散了。”
“一般来说,朋友几个在一起,这种会堂还不至于走丢吧,还是说某人心里在想着什么,有些一心二用了?”
那与对祁厌无差别的调笑,阴阳怪气,秦钰却是听不懂。
“是吗,我就是蠢,忘记跟他们一起离开,现在估计去在哪吃饭呢吧,那我就在这等会。”
“谢先生用过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