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也没提起自己的私仇,只一心按照谢宁的吩咐办事,这份忠义属实罕见。
“先生的好友,果然不是一般人。”谢宁由衷感叹。
“皆是苦命之人,有何称道。”
谢宁欲再问张昂的事儿,庞四却找来了,说府上陈氏四处找她,她得赶紧回去了。
这些日子,府上在收拾东西,陈氏总是要拉着谢宁问这件衣服还要不要?那双鞋还穿吗?想来还是这些事。
“先生,不日我将赴儋州,您也得同去,张昂那边还得劳烦您。”
刘锜自然应下,“姑娘,我既已经打算去张昂那儿协助他,打消京都那边的怀疑。二爷这里,怕是无法兼顾!”
谢宁早想到这样的情况,谢瞻半年内连升三级,已经罕见,若是再干出些大事来,反而惹人怀疑。
况且谢瞻本是谢氏出身,对这些事务熟练,去了儋州上头还有魏铮压着,刘锜在反而不方便,怕泄露身份。
“先生自去,我阿爹那里无需担忧。接下来几年只要不发生什么大事,三年任期满了应该也会濯升。”
刘锜也觉得不宜过快,况且他去了儋州除了张昂那儿,还有玉蟾宫的消息要打听。
“既如此,刘锜先去儋州一步。”
“先生保重,儋州再见。”
谢宁赶回府上,西院内却静悄悄的。
进了屋,谢瞻和陈氏都坐着,面上焦灼。
“阿爹,出了何事?”
“你祖父生了病,说是已经好些日子了都不见好,你大伯母今日一早便出发赶回京了。”
谢宁明白了,谢瞻当日被贬出京,如今虽然升了官,皇帝却没发圣旨赦免之前的罪,因此不敢轻易返京,重要的是儋州赴任紧急,不能随意离开。
“我想着同你大伯母一道回京,可我肚子大着不便远行。”
“阿爹阿娘,让阿宁代你们回京尽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