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人都没了,江慎如何查。北境严寒,每年都有人死于雪崩严寒,等消息传到京都,怕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就算找到了尸体,继续追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来。
萧慕郑重道:“这些年多亏三郎替我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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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院子里的莲花缸结了冰,不知何故,今年冬天似乎比往年冷一些。
巧秀钻出廊子,就看见谢宁伸手在缸里拨那冰片,“姑娘,你不怕手生冻疮?”
两年前的冬天,儋州格外冷,谢宁贪玩跑去打了半日雪仗,脚泡在雪水里,没两日便生了冻疮,痒了一个冬日,一到夜里便难受,陈氏心疼她,要巧秀日日拿羊油替她揉搓,真是又疼又痒。
谢宁将手放到嘴边吹了吹,很快暖和起来,追在巧秀身后去看今日的早膳。
“姑娘,您上山那半个月,沈大公子来了七八次都没见到你,你这回来也半个月了,倒不见他来了。”
谢宁刚吃了一只蟹黄小包,鲜香入舌,听到巧秀这话,笑道:“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便会再来。”
沈如琢在她这儿吃了软钉子,又被苏琦刺伤了自尊心,最重要的是,半月前,苏琦的舅舅洛县县令曹参耐不住苏琦软磨硬泡,让手底下的师爷来了儋州,名为相见,实为考较沈如琢的学问,毕竟他的外甥女在信上将她的沈大哥说的天上地下第一大才,曹参尚有几分好奇。
师爷一番试探,当日便返回洛县,向曹参说了情况。
师爷怎么说的,谢宁不知,但显然是大失所望,因为苏琦被关禁闭了,不让她再同沈如琢往来了。
沈如琢的学问,大概没人比谢宁更清楚了,不过会几篇酸腐文章,孤芳自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