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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萧钺皱了下眉,垂眼道:“陶夫人可有何事?”
&esp;&esp;夏芝幽幽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凄婉,“二郎可还是怪我?当年的事,我……”
&esp;&esp;“陶夫人。”萧钺打断她的话,平静开口:“以前的事,在下早已不在意了。当年那样的情况,换作谁都会心存顾虑,在下并不怨怪任何人。”
&esp;&esp;夏芝本是来劝他放下自己的,可现在听到他这么讲,心里却无端有些失落,呐呐道:“那你这些年为何还不成亲?我今儿见到大长公主殿下了,她对我还很介怀,我就以为……”
&esp;&esp;以为什么她没说出口,但萧钺听明白了,不仅是她,就连周围很多人也都是这么想的——以为自己是因为她才耽搁了亲事。
&esp;&esp;倒也不算错,最开始那几年他确实还是惦记她的,就算她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选择离开,他也还是牵挂她。
&esp;&esp;只是时间久了,他就发现,心底的那个人其实早就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esp;&esp;她对自己来说就只是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阿姐,仅此而已。
&esp;&esp; 要命了
&esp;&esp;萧钺浅浅一笑,眼睛不躲不闪地看着她,坦坦荡荡:“若母亲让你难堪了,我代她给你道歉。大概是因为我的亲事已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才会如此。陶夫人不必担心,等日后我成了亲,她就会放下前事了。”
&esp;&esp;夏芝一愣,心里莫名有些难受,怅然问道:“那你为何这么多年都、都没有妻室?”
&esp;&esp;萧钺扬起一边眉毛,勾着唇,看着有些不羁的样子,“一个人恣意惯了,陡然要娶个人回家管着我,觉得有些麻烦。”
&esp;&esp;他语气里的笑意很明显,显然这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说的心结。
&esp;&esp;这些年,对自己的亲事,萧钺确实没多上心,手头上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特别是前些年,陛下被贬去守皇陵后,他得时刻留意宫里的动向,定期给他传信,还要在暗地里帮他处理一些事情,联络各处隐藏的势力。
&esp;&esp;桩桩件件都是耗费心力的事,他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娶妻的事?
&esp;&esp;不过他今年也三十了,就连鳏居多年的表哥也大婚了,他倒是真的应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不然他娘得日日在他耳边哭!
&esp;&esp;他娘为他哭,他爹就会揍他,想想还是成亲保平安吧!
&esp;&esp;想到这里,萧钺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夏芝郑重说道:“陶夫人请放心,也不必内疚,我会跟所有人一样成家立室、儿孙满堂的。”
&esp;&esp;见他坦然自若,全无对过去的伤怀,夏芝的心里霎时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失落。
&esp;&esp;她和二郎怎就走到了这一步?他们明明青梅竹马,心意相通。特别是两人定亲后,她就连睡梦中都是甜的,日日畅想着和他成亲后的美好日子……
&esp;&esp;只是命运弄人,二郎在他们婚前一年突然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危及生命。她那时害怕了,害怕失去他,更害怕要守一辈子寡。
&esp;&esp;他们夏家是顾氏的家臣,若顾家长女的儿子过世了,她父亲绝对会让她守一辈子的望门寡。她惶恐极了,就在趁着探望他的时候,在他难得清醒的时刻提了那个过分的要求。
&esp;&esp;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他脸上的表情,每每想起来,心都会隐隐作痛、羞愧难当。可这些都是她应该受的,是她放弃了他。
&esp;&esp;夏芝有些无地自容,紧紧咬着牙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哽声道:“是我对不住你。二郎,你要好好的。”
&esp;&esp;说完,她再也无法面对他,形色仓惶的往前走去。刚转过弯,陡然遇到一个人影,夏芝抬眼一看,福身道:“郡主。”
&esp;&esp;宁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哪知道这人会毫无预兆地说走就走,她都没来得及躲起来。
&esp;&esp;夏芝行完礼就快步离开了,可还有一个人等着宁华去面对。
&esp;&esp;宁华硬着头皮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