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师这里,都有什么类呢?”
“有那种护工阿姨一年挣50万,别人请她其实就是借刀杀人,故意让她把瘫痪的老人照顾死的;还有那种因不想上学装瘫痪20年,哪怕母亲死了都没下床来送,直到20年后,被她哥看见她偷偷起来吃东西;还有那种被家暴虐待致死的,杀人的丈夫就判了六年六个月,但她妹也是因为被家暴离不掉婚,预谋杀了老公,被判了死刑的。”
沈离的眉眼如画,眼睑一垂,随意捡了几个办过的案子说了,说起这些糟心事,就觉得一直隐隐作痛的胃,开始剧烈地绞痛起来。
再抬眼时,便见疆南的眼睛微微睁大,稍有几分疑惑的神色,然后问:“您说的这些,是您的亲身经历?”
沈离摇摇头,“只能算亲眼所见。”
疆南勾了勾唇角,“要不是节目组还不让互问工作,我真想问问您是做什么的。”
这时,就见沈离吃干净了自己餐盘中的最后一点东西,身体微微前倾,似乎试图找到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右手紧按在胃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胃痛么?”
疆南敏感问。
沈离似乎正在等他这句话,眉头也因疼痛而微微蹙起,面色发着白站起了身。
“没事,我去找点药,你先吃。”
话一撂下,沈离便避开镜头,有些仓促地出了门。
其实倒也没那么矫情到一定得吃药,估计疼过这阵最难受的时候就好了,可是摄像头在拍,他主要是怕钱行之看到。
于是沈离转了个弯,找了个没设摄像头的方向,是厕所位置,脚步有些不稳地走了进去。
望着镜中的自己。
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是有点糟糕。
想了一下自己这内容容量有些超载的一天,沈离撑着洗手台,干脆洗了把脸,试图让凉水帮自己振作起精神。
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十几秒,或许几分钟。
一个男人的口哨声伴随着脚步,由远及近,沈离敏感地抬头一看,是疆南。
想来也是来上厕所,便又低下头去,继续洗脸,没想打招呼。
然而。
但闻拿脚步声不知是停在了他身后的哪里,下一秒,疼得浑身发抖的沈离,只觉身后有一股温热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耳根上,转眼去看——
疆南抄着口袋,正以极近的距离,站在他的身后,那双狐狸眼有些阴邪地眯起,目光戏谑而不温良,完全没有方才的一点儒雅绅士的风度。
沈离的眉头猛然蹙紧,正要猛然抽身出来,将这人推开。
就觉自己的腰上,这下是确确实实地,被人揩了一把。
“好细。”
一只大手没有任何避讳,像把玩一件物品一般,恣意地把上了沈离的腰窝。
沈离目光一凛,向后肘击,接后踹猛然一顶!
可他虽然击中,踹得那男人吃痛一退。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却让沈离瞳孔紧缩,苍白/精致的脸上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钱行之以前包你,是给多少钱?我出双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