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她的步伐。
这是老小区,看样子像是分配的房子,三楼,不高不低的位置。
开了门,姜茉先进去,徐为祀在后面关门。
她站在门口看着鞋柜,问:“我要换鞋吗?”
“不用。”
得到回答,姜茉往里走,坐在沙发上,环顾着四周,每一处都干净利落,不像是一个男人住的房子,装饰品也很少,除了桌子上的一盆植物。
“这是?”
“随便养的。”徐为祀随口解释。
姜茉看这叶子有些眼熟,可想不起来,便没再深究,转而直奔来意:“徐为祀,你是不是经常去我家?”
尽管没有说的很明确,徐为祀也知道了她什么意思。
旁边的沙发凹了下去,他坐在她旁边,淡淡地“嗯”了声。
姜茉不知是气得还是心疼,眼眶一瞬间就红了,语气却异常平静:“徐为祀,你这个人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对你从来都是真的。”他前倾着身子,低着头,嗓音低沉又认真。
她堵着一口气:“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他喜欢,他喜欢的快疯了。
徐为祀低着头,眼里的神情看不清,也看不懂。
波涛汹涌,隐忍克制,爱意在泛滥。
“徐为祀,你喜欢我吗?”那晚已经有了答案,可那是六年前的答案,与现在不一样。
徐为祀吞咽了一下,也听懂了意思,侧头看她,轻缓道:“喜欢,但我更爱你。”
六年前的喜欢,六年后的爱,中间经历了多少,只有彼此知道。
每次见他都控制不住流泪,此刻的眼泪,却是包含着梦寐以求的开心。
他抬手轻轻地擦去眼泪,深情款款地说:“姜茉,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只是爱你的身份去照顾你,去爱护你的机会。
姜茉放肆大哭,徐为祀心疼的把她揽在怀里,泪水打湿了衣服,贴着胸口,搁着心脏。那一处像是有一个肿瘤,恶性延伸,慢慢扩散到四肢五骇,比死亡还痛,却没有死亡快速解脱。
哭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的,只知道窗外的风景有了变化。
天不知不觉的黑了,徐为祀留她吃饭,再送她回去。
姜茉同意了。
还从来没尝过徐为祀的手艺,她带着非常期待的态度,回报她的也是她期待的味道。
“你这厨艺,比我爸爸做的还好吃。”姜茉印象里的姜泞骋很少做饭,几乎都是苏芫做的。妈妈的厨艺自然无人能敌,爸爸可以攀比。
徐为祀弯唇笑了笑:“喜欢,就多吃点。”
他夹了块肉,接着说:“我把你养胖你不介意吧?”
姜茉顿了一下,嘴边油光满满,歪着唇,在很认真的考虑要不要长胖这个问题。
“不行也……”
她轻悦地打断他:“可以一点点。”
“好。”一股笑意在耳边萦绕。
姜茉偷摸的看了眼,红了耳朵。
后面姜茉坐在沙发上消食,徐为祀在厨房刷碗。她揉着肚子,闲着无聊,又打量起了桌上的植物。
看着看着,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今天中午的时候见过一模一样的,在……姜泞骋的花草里,叫……茉莉花。
姜泞骋的开了花,徐为祀的这盆没开花。
家里那株听姜泞骋说好像是有人放在家门口的,那可没可能是徐为祀放的。
想到这时,徐为祀边擦手边走过来,坐在她边上,见她出神,问:“想什么呢?”
“我家门口那株茉莉花是不是你放的?”姜茉眼神盯着他,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样子。
“嗯。”
“为什么是茉莉?”
“因为你,也因为它的花语。”
“忠贞不渝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