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趟汽车。
到了镇上后,又正好有往这边来的牛车,这才回来。
就这样,一路辗转奔波,尽管过程还算顺利,但等她真正踏入家门之时,天色已然完全变黑了。
张玉萍走进院子,看到灵棚里的景象,脚步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她的目光落在那口棺材上,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张建弘是晚辈,而且还没有成家,所以他的灵堂前只站着他的双胞胎妹妹张丽芳。
而老大张建国和老二张建民则在丧事主管的指挥下,收拾着张建弘的遗物。
在哭过灵,上过香后,张玉萍擦了擦眼泪,走进屋里。
,!
李老婆子和刘红艳已经瘫在炕上,眼都肿得跟核桃一样。
她爹和大哥张玉君也红着眼坐在炕边上,地上扔着一层烟头,显然他们的心情也很悲痛,所以想靠抽烟来麻痹自己。
“爹、娘,大哥,大嫂,我接到电话就赶回来了。国安厂里那边需要请假,所以我就先回来了,明天他就带着孩子们过来。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建弘怎么就……”
张玉萍接到电话时,只听这边的人说了句‘家里出了大事儿,建弘死了’就赶忙赶回来了,至于建弘怎么死的,她根本不清楚。
而她的话刚落,李老婆子和刘红艳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张老头又开始抽烟袋,而张玉君则痛声道:“建弘喝多了,失足掉进了……粪坑,淹死了。”
最后几个字,张玉君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毕竟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太过丢人。
他之前说过也骂过,叫小儿子不要跟那些二流子混在一起,那些人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打牌,没一个好人。
可媳妇儿和老娘都拦着,说什么建弘还小,等长大了就懂事儿了。
现在好了吧。
要是他听话,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听到张玉君这话,张玉萍梗了一下,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小侄子会是这种死法。
她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轻声说道:“怎么会这样…… 建弘他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啊…”
李老婆子听闻,哭得更加厉害了,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都是我这老太婆的错啊,没管教好他,我可怜的建弘啊……”
刘红艳也只是默默流泪,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
张玉君皱着眉头,脸上的恼怒与痛心交织在一起:“早跟他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可他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弄出这么个下场,让我们全家人的脸都丢尽了。
屋子里弥漫着沉重的哀伤与压抑的气氛。张玉萍看着悲痛欲绝的家人,心中五味杂陈。
可事已至此,说再多也已于事无补,只能先安抚好家人的情绪。
“爹、娘,大哥,大嫂,事已至此,我们先别太伤心了。当务之急是把建弘的后事办好,让他能走得安心些。” 张玉萍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说道。
张老头默默地抽着烟袋,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沧桑与憔悴。
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张玉萍的话。
随后,张玉萍便开始协助家人一起为张建弘的葬礼做进一步的准备。
她帮忙整理着丧葬用品,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张建弘小时候活泼可爱的模样,泪水总是忍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而一想到他竟以如此令人难堪的方式离世,心中又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一个身影,转头看去,就看见江静薇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此时的江静薇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来,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她。
当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的时候,江静薇竟然毫无顾忌地抬起了右手,慢慢地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脖颈处,然后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做完之后,她还刻意咧开嘴巴,一点一点地缓缓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那个笑容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难以言喻的诡异,再加上灵堂上随风飘动的白幡,阴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张玉萍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一道惊雷劈过一般,“嗡”的一声响成一片。
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