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相了,你可真敢说。”
“真的吗,我不信……唔唔。”
我被景元喂来的桂花糕塞了满嘴
……
……
虽然我嘴没空说话,但在我锐利目光攻势下,景元又塞给我一串琼食鸟串,笑做投降状:“好吧好吧,我就是不想听他们唠叨我‘放着一身武艺不用,跑去地衡司上班’。”
景元如今在地衡司工作。
这便是宇宙的神奇,游戏与现实的不同。
——腾骁将军和云上五骁俱在,景元也不过是地衡司的一名执事,每天按时按点下班。
世界简直美好到不真实,真令我好奇。
景元说我的思路很怪,“世界美好”怎会与好奇挂钩?
我终于把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景元回我一个明媚的笑,反问我为何会这么想。
“你不像是喜欢处理文书工作的人。”
我当时离白珩所带的杀伤力武器不过两臂距离,但依然活了下来,丹枫的龙狂也没有游戏中描述的那样严重,记忆清晰神色清明……
宇宙这么神奇,蕴含时间力量的巡猎偶尔看到什么也不足为奇吧——想也知道景元不会告诉我,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转移话题。
“他们会来找我们吗?”
景元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你把咱俩想得太重要了,我们可比不上靠腾骁将军面子才换来的新年团圆饭。”
身侧的温度令人心安,我无端想起游戏中的景元将军。
“将军只是一时的身份,称呼我景元便可。”
游戏中总是身戴铠甲的身影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芝兰玉树的景公子
——一身杏色织金的广袖长袍,眸如灿阳,色如秋月。他笑时眉眼间总有股温柔之意,在灯火葳蕤中化开,茫茫夜色中教人想把他这束光置于心间。
“团圆饭啊……”我不自觉重复他的话,顿时惊觉一件事——抛去吃饭的地方不谈,我竟然在和景元吃年夜饭哎!
景元不知从我的语气中读懂了什么,他用手背轻贴我的手背:“想家了吗?”
家?我思考了几秒回答:“没有,又不是第一次离开熟悉的环境来到另一个地方。”
开篇我说过,我踏上开拓命途纯属无奈,原因在于我的养护人,他自顾自帮我做了决定,直接打晕我,把我丢到了列车上。
景元的神色并没有随我的解释变轻松,他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一个狐人青年忽然跑来打招呼。
“呦嘿,景元!”
又有人来了,景元真受欢迎啊,光我们坐在路边谈天吃东西这一小会儿,已经有不少景元在地衡司的同事跑来拜年了,还有人要给我红包,但景元微笑替我谢绝了。
其实我想要qaq。
不过我察觉到景元有一点点不高兴,所以没敢说。
青年很开心,欢快地向我打招呼:“小明弟弟,出来和景元过二人世……呃!”
他被景元撂倒了。
我纠正他:“我叫冥。”
神奇,我听得出他说的是“明”,而不是“冥”,这两个字虽然字音相同,但一亮一暗,在咬字时总会有细微的差别。
比如景元叫我“冥”的时候,语气会放轻,像在幽暗的山洞里说话,悄悄的,仿佛是怕惊扰里面休憩的蝙蝠。
青年站起来摸摸脑袋:“啊?我知道你叫小明啊,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吧,我是地衡司的墨迟,你好你好。”
好难解释,我选择放弃。
坐着与人说话实在不礼貌,而且仰头很不舒服,我单手捞着肩上的毯子站起来,谁知被青年惊恐按住,他手劲不小,我一下子没站稳,下意识拽住景元的衣角保持平衡。
青年没有发现他差点把我按倒,双手依然放在我的肩上,炮语连珠的话从嘴里冒出:“我虽然不通药理,但也能靠面色辨几分你的病情,小兄弟你虚啊!要是不注意于寿命有碍,看看此款泡椒姜汁洗澡剂……呃!”
他又被景元撂倒了。
“商贾之事我不懂,但断然不会像你这般,上来就说人家‘寿数有碍’。”
“抱歉,对不起,骚瑞,撒由那拉,前两天我才在天舶司门口摆了个算卦摊,一时没改过来……”
我尽量放轻语气,慢条斯理地问他:“寿数有碍的人很多吗?”
墨迟掷地有声:“反正都没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