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嘴不停的和稀泥,见哪儿火快灭了,便上去捅一棍子,一场骂战迟迟不见结束,星直说拉的个祸害来。
好一个三方对峙的修罗场,像一锅稠乎乎的面汤。
云以居趁乱俯身将忧思尔拉至跟前,灵砂瞥他一眼,暗暗按下幸阻止的手。
不过云以居没对忧思尔做什么,只是蹲在墙根捂住她的耳朵,一群人吵了一会儿才想起现场还有个第四方人士,纷纷扭头朝墙根下两朵人看去。
忧思尔缩肩挤在云以居两臂之间,看无声剧一样带几分兴致勃勃,见人都看向她,还懵懂点头。
云以居没松手,保持变扭的姿势对长老道:“清者自清,疑者自省,长老莫要嘈嘈,犯错丢给我们十王司便好,白费些口舌。”
十王司判官的话不留半分情面。
也难怪,他们持明请地衡司抓捕袭击鳞渊境的罪人,请仙舟主持公道,虽然不知道为何十王司会插手,但人刚找到就受到来自持明族刺客的袭击,简直是把仙舟法度往脚底下踩。
云以居挑了一下眉:“长老无非是怕这些个凶恶之徒的信口雌黄牵连持明族,您大可放心,十王司不会听信犯人的一面之词,您等消息就好。”
“这是我们持明内部……”
长老愈争取几句,云以居爽快地笑起来,打断他:“嗐,您也晓得我们十王司的那位,在下不把差事办好了,他恐要找上门来,要是再得罪了长老,还得十王上门赔罪,多冒昧啊。”
长老脸色一僵,不知想起了谁,面皮哆嗦几下,愈发铁青。
云以居笑而不语,待长老拂袖离去,他松开手,起身规规矩矩向神态各异的列车和仙舟的众人行了一礼。
星:“你故意看我们吵。”
云以居从善如流地承认了:“云某在这里向诸位赔罪。”
灵砂蹙额思索一瞬,很快又展开笑颜:“罗浮的十王司与朱明真是大不相同,教妾身好一番见识。”
“司鼎过誉。”
云以居扫视一圈,目光在警惕又茫然的幸身上顿了顿,随即他单膝半跪,直视忧思尔蓝色的眼睛。
“小姑娘,大人家的事情,我不欲你知道多少,但如今你母亲失忆,她的来处只有你能说清,你可以告诉我吗?”
忧思尔的眼睛清澈到极致,以至于剩空茫茫一片,她好像在回想又好像在放空。
这姑娘很怪。
星眨眨眼,看向虽然失忆但仍下意识忧心女儿的幸。
她虽然刚加入寻人大队,但却先一步比桂乃芬和素裳看明白,忧思尔实在不似寻常小孩,母亲失踪,她没有慌乱恐惧,照样跟桂乃芬和素裳吃吃喝喝。
或许是因为桂乃芬和素裳会养孩子?星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毕竟豁达如三月,也会因为失忆感到茫然难过。
失去重要的东西……好像不应该是这样?
还有都找到她母亲了哎,可忧思尔还是这幅懵懵的模样,难道不该哭一哭求抱抱吗?难不成她们母女关系不好?
丹恒担忧地看向忽然陷入思考的星,低声问:“怎么了?”
星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感受,摇摇头。
忧思尔沉默了一会儿说:“妈妈是鸟带来的。”
“鸟?”
“嗯嗯,是一种很亲近人的鸟,会落到人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