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叫侯试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
侯试鸣愣了一下,这怎么证明?
县令继续道:“你家住何处,父母为何人?还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侯试鸣想了想道:“我,家住星子县。我父亲唤侯家塘,母亲唤何娟。她生我时难产而亡。家中富庶,但我一年前回来时,父亲病逝。如今家中也没什么亲人,哦,应该还有一个叫林鑫的管家。”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嘈杂之声传来,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步伐匆匆地将一个人抬到了公堂之上。这人被放置在了大堂中央,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于此。
沈晚晚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惊,这不是那日所见的“侯试鸣”吗?怎会变成如此模样?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这般景象实在令人心生怜悯,难道是生了什么重病不成?沈晚晚满心疑惑,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问道:“侯他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然而,站在一旁的司聿安却仿若未闻,面色依旧严肃至极,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他紧抿双唇,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重要之事。
姜也察觉到了司聿安难看的脸色,此事陆绎也和他说过,于是小心翼翼地凑到沈晚晚身旁,压低声音说道:“许是县衙地牢环境恶劣,不甚干净,导致他染病在身。不过,这里乃是公堂重地,可不许大声喧哗哦。嘘!”说罢,还向沈晚晚点了点头,示意她保持安静。
沈晚晚听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一双美眸仍紧紧盯着地上的侯试鸣,心中暗自揣测着其中缘由。
整个公堂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唯有那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县令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的两人,大声喝问道:“你们都自称是侯试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站着的男子听到县令的问话后,缓缓转过头看向身后之人。当他看清那人面容时,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结结巴巴地道:“侯侯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原本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艰难地抬起头来,朝着男子望去。只见那张略显熟悉的脸庞此刻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他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这个人猛地一下坐起身子。然而,由于动作过于剧烈,一阵剧痛瞬间袭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全然不顾身体的疼痛,拼命地用双手撑着地面,拖着自己受伤的下半身连连向后退去。
周围围观的众人很快就发现了异常之处——随着这人不断后退,大家清晰地看到有丝丝血迹正从他的裆部慢慢渗出来,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此情此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受了什么伤,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而那个刚刚还一脸惊恐的人,此刻更是颤抖着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对面的男子,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慌喊道:“你你你竟然没死!”
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道:“侯试鸣,你说他叫侯亮,是什么人?”
侯试鸣满脸错愕,但还是恭敬道:“大人,他是我的随从,就是他在我染疾后将我埋葬的。”
随后看向侯亮道:“你,你居然扮成了我?难道,当年我的病也是假的?”
侯亮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庞此刻布满了惊恐之色,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站着的那个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幅度之大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一般。而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完全忘却了自己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只是一个劲地拼命摇着头,那模样看上去既可怜又可笑。
就在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惊堂木重重地拍在了案几之上,这突如其来的响声瞬间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都拉回到了公堂之上。一时间,整个大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坐在高堂上的县令见状,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侯亮,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继续抵赖不成?快快如实招来!”
然而面对县令的质问,侯亮却只是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话未说完,便又没了下文。
见此情形,县令眉头一皱,脸色愈发阴沉下来,再次举起手中的惊堂木,用力一挥,伴随着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厉声道:“侯亮,你若再不从实交代,休怪本官对你动用大刑!”
听到这话,侯亮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摆手叫道:“不,不!大人饶命啊,小的真的不敢了!”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