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会对沈晚晚留情,但其他锦衣卫不会。怕其他人伤了沈晚晚,司聿安忍着痛开口大喊:
“别伤她!”
一抹血从司聿安嘴角露出,一身月色长袍,瞬间被染红。他盯着她的眼睛,眼眸微微泛红,蕴含着无尽的心痛。那双眼睛既不甘又充满了失望,就连他一贯冰冷高傲的声音在此刻也变得有些嘶哑。他心如刀割,痛彻心扉。
“晚晚~”
这声呼唤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却又近在咫尺。然而,此刻的沈晚晚已经无暇顾及这个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称呼。因为就在刚刚,那把冰冷的剑无情地刺入了司聿安的胸口。
沈晚晚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想要开口说话,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声音。胸口处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感,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沈晚晚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用颤抖的声音哽咽着低声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
司聿安艰难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
听到这个答案,沈晚晚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道:“为了调查我父亲?”
司聿安再次点了点头,承认道:“是。”
沈晚晚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她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沉默片刻后,她又颤声问道:“我父亲,是你下旨赐死的?”
司聿安摇了摇头,急忙解释道:“不是。”
“那是谁?”
沈晚晚提高了音量,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司聿安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沈巍打断了。
只见沈巍面色阴沉,冷冷地说道:“不是你,还能是谁?谁有权利,赐死定远将军,还将他的尸首,曝尸城墙三日!”
沈晚晚的眉头紧紧皱起,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她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对她需要宠溺和耐心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疑惑。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你说你喜欢我,也是骗我的?就是为了接近我父亲。”
司聿安看着沈晚晚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懊悔万分。他想伸手去擦去沈晚晚眼角的泪水,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晚晚,我”
话未说完,一股鲜血从司聿安的口中喷涌而出。
那把剑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胸口,血流如注,迅速染红了他身上的衣物。
陆绎心急如焚,脚下生风般快速奔至司聿安身侧。只见他手腕一抖,寒光一闪,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狠狠地打在了沈晚晚握剑的手上。
原本沈晚晚持剑的手就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着,此刻被陆绎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再也拿捏不住剑柄,那柄长剑瞬间脱手而出,直直地坠落于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噗呲!”随着剑身与地面的碰撞,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司聿安受伤的手臂处喷涌而出,溅洒在地,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一旁的齐衡见状,面色骤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迅速撕开司聿安衣袖,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然后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倾倒在伤口上,并熟练地用布条包扎起来,试图止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然而,由于失血过多,司聿安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陆巡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他,让他不至于瘫软在地。
此时的沈晚晚目睹这一切,心如刀绞。突然间,她感觉胸口像是被一根尖锐的刺猛地扎入,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刹那间,一种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心底涌起,仿佛置身于万丈深渊之中。
她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抑制地肆意流淌而下,划过那张苍白如雪的脸颊。她的嘴唇哆嗦着,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原……来,一直以来,都只有我……是我一厢情愿,是我愚不可及。到最后,竟然是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令人闻之心酸。
与此同时,那些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紧密地围绕在司聿安周围,一个个神情肃穆,目光冷峻。
每个人手中紧握着明晃晃的利剑,高度警觉地注视着四周,仿佛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无论是沈晚晚再有什么异常举动,还是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