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坚果饼干出卖自己,祈求别人为我做什么吗?
如果我想,让我猜猜,现在我就去找沃尔布加,即使我什么都不表态,只要我抱住她的手,亲亲她的脸,她就会给我三十——甚至五十块饼干。但是,这也预示着,我赞同她的立场,只要她给我坚果饼干,我就可以原谅她的暴力、辱骂、监禁,那些施加在我或者其他人身上的一切行为。
也就是说,只要她给我饼干,她就可以伤害我。
这是一种反自然、违背天性的行为。
正常动物都不会这么做。
但是人类在做,甚至病态地不需要饼干——什么好处都不用给,他们就能伤害甚至杀死自己。
以上也是我反对一切立场的理由。因为我发现,立场会杀死对错。
西里斯不能理解我说的话,他也不愿意做我和纳西莎之间的传声筒。除了跟安多米达的关系好一些之外,他和布莱克家的所有人都处不来。
-如果想要彻底离开“立场”,那就只能远离人群。派瑞特,在我们流亡的那段时间,断掉一切人际关系之后,我们才离开一直以来的政治表态。
‘不,’我说,‘政治表态是在我们变得强大又有天赋开始的,又在我们毫无价值时结束。’
如果我毫无价值或无可比拟,我将无可撼动——无人在意地死去或者众人皆是我死亡的推手。
我坐在树下,看着蜘蛛趴在黏糊糊的网上。它的网织得很烂,就像西里斯的魔法史作业。糟糕透了。他的作业还没有写,到时候一定要抄我的,说不定那个没礼貌的波特小子也会抄。另外两个,一个叫莱姆斯的身上全是狼崽子气味的家伙和矮个子彼得不太敢抄,最多是照着西里斯的作业来延伸一部分。
上一次,说到现代史的派瑞特·奎格的时候,西里斯写了连笔,最后他的好兄弟们光荣地认为这是一篇关于魔法鹦鹉的神奇动物研究文章,胡写一通。
当我拿出长姐的威严想要教训他们的时候,西里斯从来不认这个身份。他一直觉得应该是他先出生,然后是我。于是,我真的动手把他打了一顿,可惜,他还是不认。
糟透了。
通过过去生活在人类社会积累的经验,我隐约明白自己的道路不被大多数向往平静生活的人认可,我觉得他们都是碌碌之辈或者已经丧失斗志的老人,他们在恐惧改变,而我是改变本身。
我们之间的争斗是天生注定。
我已掌握轮回,掌握如何降生在人类的子宫,针对母亲进行选指;同样的,我也需小心出现第二个观察到我、追捕我的戈麦斯。
正当我酝酿自己的高深计谋时,西里斯跑过来。我问他作业写完了没有,我的作业还没有写完,让他现在不要打扰我。
他却说:“作业的事情先放一边,派瑞特,你喜欢什么样的圣诞礼物?”
圣诞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