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知道啦,你最好啦。
它试图蒙混过关。
哼哼。我在心里的小本子上狠狠记一笔,带上教案去给小崽子们上课。学生对新仪器非常好奇。我看见波特和韦斯莱把它们拨来拨去,另一个小女孩在旁边小声说什么。
“点名。”我说。
那帮孩子立刻抬起头,眼里有我在美国的学生那样如出一辙的清澈的愚蠢。我核对人名和脸,默默记下每个人的身份,然后又提了一点问题。
很糟糕,这些孩子的水平和西里斯二年级的时候一样。
我闭了闭眼,心平气和地呼出一口气。告诉他们接下来的问题可以自己举手发言。然后,我注意到一个很积极的孩子,赫敏·格兰杰。
我对上签到表的名字,给她加分。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当年那些教授喜欢我了。
谁不喜欢一个问题问下去有所回应呢?
拷问这些不思进取的小崽子没有任何乐趣可言,只能让我和旁白尴尬地虚度光阴。我像之前一样讲课,布置作业,要求他们去图书馆查找资料。这帮孩子在下面痛苦地哀嚎,只有少部分看上去态度认真。
我又给这些看上去不错的小孩加分。其中就有看在我之前会给他寄圣诞礼物和零花钱份上尊敬我的波特。
下课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波特磨磨蹭蹭,和韦斯莱以及格兰杰留在最后。
格兰杰是最先凑过来的,她问我是不是之前报纸上的那个数学家。
“数学家?”韦斯莱惊讶地问格兰杰,“什么报纸?”
“布莱克教授之前好像确实在美国教书。”波特说。
“你别管。”格兰杰有些不耐烦地打发他们,转头继续问我霍格沃茨毕业之后要怎么念大学。
“学校会有对接的方式,但是我没有走霍格沃茨这条渠道。”我说,“当时食死徒闹得厉害,父母就把我送走了。”
她看上去很崇拜我,我告诉她,如果她的成绩足够优异,我会愿意推荐她去我教书的那所大学。
“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韦斯莱问格兰杰,“她不是马尔福的姨妈吗?我妈妈说她全家都是食死徒。”
我没理会这些小孩,在美国我还听过更加犀利的质疑。在莱昂尼达斯政治斗争最厉害的那段时间,我们受到过花样百出的精神拷问。
“她是我姨父的老板,你别说了。”波特赶紧向我道歉,“对不起,教授。”
“哦,没关系,我唯一的同胞兄弟现在确实在监狱里。”我说,“虽然他早就被赶出去了。不过我以为你们会说我是‘巫粹党’呢。原来英国人是这样看待我的——确实和美国不太一样。”
“什么是‘巫粹党’?”格兰杰问。
“支持格林德沃的人。”我说,“虽然我不支持他,但是我的好朋友支持。我本人只是觉得纯血用起来更加顺手,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或者他们怎么定义‘纯血’——”
我笑了一下,眯起眼睛“或许我们现在已经跟那些人产生一点有趣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