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学生。其中有个叫做纳威·隆巴顿的很害怕我,但是他的耳朵肿得实在是过于可笑,我就拦住他们,问教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是,这些学生和我说了好大一通。他们说洛哈特教授带了一笼子康沃郡小妖精,结果在课堂上放出来又没办法解决。
我把这帮小孩身上的伤口治好,隆巴顿怯生生地告诉我,教授走之前把波特关在教室里了。
“所以现在是波特一个人面对一笼子小怪物吗?”我惊讶地问。
这洛哈特真的不是食死徒吗?
“还有格兰杰和韦斯莱。”他说完,立刻躲到同学身后去了。
我点点头,想着得把波特捞出来,不然康沃郡小妖精单杀救世主,救世主又单杀里德尔......
里德尔真应该感谢我拯救他的名声——如果他还有这种东西。
等到我走进教室,格兰杰正在把小家伙们冻起来。我打开门让他们先出去,转头就把这些小怪物绑起来塞进笼子。旁白对这些吱哇乱叫的东西很感兴趣,我也一样。当我把手指头塞进去的时候,它们像是看见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飞快避开。
——因为我对它们有“恶意”。
生物——大部分生物都是如此敏锐。因为它们必须自己捕猎、辨别猎物的危险程度、缩在野外避免受伤。伤口会导致疼痛与疾病,甚至会带来死亡。
对于野生动物来说,死亡是一件如此轻易的事情。痛苦让所有生物学会“避害”,但是人类却在痛苦中找到“利益”。
他们失去了一部分恐惧,同时,也丧失一部分本能。
这一部分“本能”,恰恰有关于“未来”。
相比起动物,我认为人类要更加盲目一些。动物尚且会在我朝它们伸手的时候远离,它们不懂得魔力所带来的代价,在无智慧中拒绝进入力量与幻想的国度。但是人类在我伸手的时候,他们也抓住了我的手。
那些手指末端是如此温暖,渴望令他们指尖颤抖,瞳孔紧缩。当我许诺魔力的种子将在他们的血管里发芽,经由母亲的子宫,如双生子一样繁衍于他们的子孙之中。
我觉得这很有趣。
我想,我可以对乐园里的牲畜更过火一些。我不介意乐园几次覆灭,我出生的农场同样破损过。但是我还活着,只要我在,随处都可以是乐园。
只是莱昂尼达斯不这么想。
我的好朋友,好伙伴,好仆人——莱昂尼达斯·尤瑟夫心中尚存怜悯。即使他与我一起讨论过如何安排尤瑟夫家族中所有子嗣的婚姻,他像个无情的刽子手,拆散那些可怜的有情人——但是我仍觉得他有所眷恋。
我告诉过他不要回头。
在走路、奔跑、逃命的时候回头看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尤其是我警告过他。
我贴着他的耳朵说过的。
“莱昂,你不要变成一根软弱的盐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