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稷看了一圈,最后看到自己身上,体弱的体弱,年少的年少,他突然泄了气:“还请父亲不吝赐教。”
孔老爷子也没卖官司,问卢蔓:“家中抓药的银钱,是你和宋家借来的?”
卢蔓点头:“我们刚来村中没多少时日,与村人也只是点头之交,再加上村中人家也不宽裕,借不到钱。”
“我听说宋家在镇上卖豆腐,怎么着也是一门营生,便试着去问了问,宋夫人宁三娘是个热心肠的,当即就答应了,我从她那里借了五百文。”
孔老爷子捂着嘴唇咳了几声,孔源连忙送上一杯热水:“爹,喝水。”
喝过了水,他面色好了些,对孔稷和卢蔓说道:“既然已经欠下了一个人情,那么再欠下第二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按你们刚才说的,宋家得了公仪将军的赦免,现在成良籍了,以宋大夫的高明医术和宋夫人还有宋家姑娘做生意的本事,宋家的前途不可限量。”
“如今咱们落到了这份田地,只能找一找外援,守望相助,共同进步。”
孔稷询问:“爹,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和宋家交好?”
孔老爷子点头:“另外,咱们不能完全指望着宋家的帮衬,自己也得立起来,最好是找一门营生,把孔家重新发展起来,如此,才有资格与宋家守望相助。”
孔稷面上闪现过为难:“可是爹,我们种不了地,也不懂经商,会的也只是读书写字做文章,这边关之地,又是在边军的军屯中,来来往往的都是军中之人,也没几个文人,如何能发展孔家。”
孔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孔稷一眼:“孺子不可教也!”
孔稷讪讪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