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楼包厢中后,公仪州和丰向阳等人便被奉为座上宾,宋褀安依靠着和丰向阳的关系,也与他们坐在了同一桌。
待客的酒席菜色不错,忙碌了一早上的宋褀安也饿得不行,大家开始动筷之后也埋头一顿吃。
就在她吃得半饱的时候,包厢里竟来了一个熟人。
是章将军府干货铺的那个老板。
见到他,宋褀安便知道章将军府应当是已经知道了赵紫鸢的事情了,这个老板是章夫人的人,想必应当是章将军夫人派来打探消息的。
果不其然,这人一开口便说道:“我家夫人听说官府中捉拿了赵紫鸢赵姑娘,派我来问问是什么情况。”
县太爷看向周围几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让谁来说,就在他准备自己说的时候,宋褀安开了口:“赵紫鸢犯的事与我有关,我来说吧。”
接着,她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在听到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便是赵紫鸢的时候,那个干货店的老板脸都黑了。
他不免得在心中怀疑,赵紫鸢立的功到底是不是她自己立的,能想出这样漏洞百出计策的人,真的能察觉细作的底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现在便可以回去告诉你家夫人,若你们想要出手保她的话,还请待会直接去县衙公堂。”
干货店老板对着众人客气点头:“打扰诸位的雅兴,在下告辞。”
这个老板走了后,县太爷的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色,他看一眼公仪州,又看了一眼丰向阳,迟疑的开口:“若是将军府出手……”
丰向阳慢条斯理的说道:“他们想出手,那也得有正当的理由,赵紫鸢做下的那些蠢事现在证据确凿,你只需按律法行事就行,其余的不用过多考虑。”
得了丰向阳的准话,县太爷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又把视线调转向公仪州。
公仪州冷着脸:“怎么?还要我教你怎么断案么?”
县太爷连说:“不敢不敢。”
因为刚才那事的打岔,众人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没多大一会就歇了筷子,往府衙那边赶去。
有几位身份不简单的人跟着,县太爷也不敢耽误时间,回去之后就招呼手下人升起堂处理这个事情。
昨天就被关押的赵广和贾全媳妇被押了上来,看到堂上这么大一群人,不免悲从心来,尤其是贾全媳妇,隔着几米的距离眼巴巴的看着贾全哭得稀里哗啦的。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肃静,升堂。”
事实上,这么一个简单的偷盗案是不需要专门升堂处理的,和昨天一样,钱主簿便能处理了,但因为有丰向阳和公仪州两人的参与,这个堂怎么说也得升了。
宋褀安作为报官状告之人,升堂后由她第一个发言讲述事情的经过。
因为有昨天钱主簿记下的案件过程,这一次,她便只简明扼要的说了几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和事情经过。
县太爷对着昨天的记录,时不时问宋褀安几个问题,她全都回答完后没什么错漏便让她先在一旁等着。
接下来,县太爷便按着宋褀安讲述,询问堂下其余人,要他们交代自己所做那些事情的经过。
赵广和贾全两人这会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被审问的时候很是老实,问什么答什么,半点也没隐瞒。
审问完了他们两人后,就轮到了赵家人了。
“赵家赵明远、赵紫鸢、还有两个……钱氏,你们四人可认罪?”
赵紫鸢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杆,大声喊道:“草民不认罪,草民根本没罪,如何认罪?”
“你们一家四口分别带着礼物上门游说宋家作坊四个帮工,指使他们为你偷盗宋家的方子,如今证据确凿,既有人证也有物证,你还不认罪?”
赵紫鸢表露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反问坐在上面的县太爷:“敢问大人,律法中可有写过不得游说他人?”
县太爷被问得哑口无言。
赵紫鸢继续说道:“律法上根本没有规定过游说他人是犯法的事情,我们自然也就没罪。”
“我承认我们确实到他们几家去游说了,但动了贪念,真正犯事去偷东西的是他们自己,与我们有何关系?”
“若没有你们的游说,他们也不会做下如此错事,你们赵家也有连带责任。”
赵紫鸢继续发言:“大人这话恕草民不敢苟同,我们只是对他们进行了游说而已,但这游说又不犯法。”
“商人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