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褀安笑得一脸轻松,看向在自家作坊上工的四个帮工:“你们再复述一遍那天晚上赵家人去你们家游说时候的情景。”
赵广和贾全两人争先恐后的说起了那天晚上的经过,把赵家人带去的礼物全都说得清清楚楚,肉有几斤,菜有多少,银子又有多少等等,就连装礼物的篮子长什么样,是哪种竹子编制的都说得清清楚楚。
赵广的家人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碎银子:“大人,这碎银子便是赵家人送来的。”这下物证也有了。
这且不算,他们说完后,麻二主动站出来,把自己看到的情形也讲述了一遍,人证也齐全了。
听完了众人的叙述后,县太爷兴奋的说道:“赵紫鸢,你还有何话说?”
赵紫鸢闭上了嘴,掩在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目光恨恨的瞪向宋褀安。
宋褀安袖着手,回了她一个极其明媚的笑容,她被气得呼吸急促,恨恨的别开脸。
公仪州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现在案件也审得差不多了,大人直接说判决吧,说完了我们也好返回安和镇。”
县太爷摸一把额头的汗水:“是。”
“白山村人赵广、贾全二人偷盗方子,贾全媳妇邓氏相帮倒卖方子,三人判处监禁一个月。”
“另赵家四人……”
县太爷对赵家的审判结果才念了几个字,门口就有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慢着!”
众人转身看去,便看到还穿着一身戎装的章将军快步走来。
坐在上面的县太爷在心中叫苦不迭,只感觉自己这一天过得可真是胆战心惊,先有卫国公府的人,后又意外多了公仪将军的公子,现在章将军又过来了。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还是在北疆这种以边军管理为主的边塞之地,名义上是七品的官,但地位和九品也差不多,这些人在他面前各个可都是大爷。
章将军进来后,看了一眼丰向阳,发现自己不认识后便放在一旁没理,而是走到公仪州面前,客气的和他打招呼:“四公子,你怎么来了?”
公仪州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询问,而是主动把丰向阳介绍给他认识:“这位出自卫国公府。”
听说是卫国公府的,章将军一脸的尴尬:“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丰公子幸会。”
丰向阳朝着他点点头,只淡淡的回了句:“幸会。”便再无下文。
公仪州转移话题:“不知章将军过来所为何事啊?”
章将军看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赵紫鸢一眼,不好意思的说道:“听说赵家与别人发生了点误会,我过来看看。”
他的话落下后,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丰向阳公仪州等人目光诡异。
章将军从他们诡异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什么,心中一沉。
宋褀安慢悠悠的说道:“赵家与我家之间可没有误会,她与人合谋偷盗我家的方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案件清楚明了,不存在误会一说,还请将军明鉴。”
章将军僵住:“偷盗?”
他是公仪将军治下,公仪州与他还算熟悉,便主动开口把刚才案件审理的结果讲述了一遍。
章将军彻底的沉默了,他感觉在场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如一道火,灼烧得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县太爷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不知将军过来是有何指示?”
章将军黑沉着脸,叹了口气问:“按照律法,他们要如何判决?”
“最短也要受半个月的牢狱之灾。”
章将军看一眼众人,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赵紫鸢,对宋褀安这个当事人说道:“宋姑娘,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要保赵家了。
宋褀安没想到章将军竟然会为赵家出头,但也压下心中的不适问道:“不知将军想要怎么商量?”
“若这件事宋姑娘能轻拿轻放,条件随你开,只要不过分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在场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的焦灼了。
他这话也给了宋褀安一个新的暴击,难不成,赵紫鸢这是否极泰来,没有和公仪州走到一起竟然要和这个已经年过三十,家中有妻室的章将军走到一起了?
这未免也太玄幻了点?
她看向赵紫鸢,此时的她刚好抬头,一张小脸虽然稚嫩,但也足够清丽。
宋褀安在心中高呼:“这可是原书的女主啊!女主!女主和一个有妇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