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的房子,说的好听点,就是一个空架子。原本说的家电都没有买,装饰品更是没有,现在除了安炳胜自己带了几身换洗衣服,其他都没有,衣柜、书架空空荡荡。
除了,施燕云的空间,这个是满的。
“妈,别急,都带了。我能带过来的一样没落下来。”
她转身把门反锁,这才开始往外掏东西。三件皮草外套、两件羊毛大衣、一双皮鞋、一床羊毛毯。最后才拿出她妈那个小手提箱。
当然,施燕云自己藏的钱财珠宝黄金一样没有拿出来。都还在空间里安稳的放着。
“哎呦,你说说你,只拿我那个箱子出来就是了,你把你这些衣服拿出来,还得拿回去,也不嫌麻烦的。”
施铭芳嫌弃的很,蹲下来自顾自打开她那个手提箱,里面证件都在,三套房子的地契文件一样都没少,包括施铭芳自己的身份纸都在里面。首饰散乱放在另外一边,只是箱子里钱钞是一个都没有了。
“还好,算下来亏损的也不算多。咱们有这些,就算旧楼拆了重新盖,也不怕。说不定还能赚一些,只要等,费些功夫。那些人家,如果着急出来,东西没有带全,怕是有得扯皮。谁知道上面那里有没有备份文件的。”
“妈,其实还是有损失的,那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建好,如果要三五年,就耽误了三五年的房租呢。你看现在香江这价格,什么东西的价格都在往上涨,三五年的房租,也有好些钱了,加起来,一两万总有得。”
施铭芳捂住胸口,只差要叫出来了,“别说了,这样说来,重新盖只能保本了。哎呀,保本就保本吧,只要不赔出去一套房子就成。说起来,那房子也是风水不好!”
可不是,新房子才两年,就变成一场空。施家还有另外的房子住,其他人家,没有房子,身上如果再没有带钱出来,怕是连旅店都没得住。
“对了,那西北角,靠近大学的小房子,四五月到期了,要涨涨价了。”
“加多少?”
施铭芳想了一下,那边离市区远,来回也不方便,主要也是给上大学又不想住校的人住,涨太多并不好出租,“每个月加二十块吧,先这样涨一年再看。”
家里损失这么多,总要在其他上面找补。
“妈,你也别急。”
施燕云又费劲掏出一个布袋子来,数了数,点出两千块出来,递出去让施铭芳接着,继续说道:“祖父当时给我的一千英镑,换成了一万六千块钱,这些时日,天天花销,虽然有时用翻译稿费的钱,但还不够,装修买东西也要钱,都从里面拿,现在还剩下一万两千块。这两千块给你,你看着自己要用多少,让桂婶后面再买,都从这里拿就是。”
施铭芳手里就剩几十块钱,零花钱不够,家里这么些东西要补充,可真要不少钱。就算那旧房子能让人上去拿东西了,能拿出来多少,还是两说呢。
“你看看你!还是你祖父,我爸厉害,要不是他老人家,这钱……”
施铭芳感叹的抹眼泪,声音都颤抖了,“要不然一把火,咱们施家可就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小声哭一会,施铭芳也就收了,毕竟家里也不是就这么倒下了,钱财都在,人也没缺。她是家里主心骨,哪里能伤感多久,才一天,就计划后面的路了。
“你还好,稿件都带出来了,还有几天就开学,你在家里把稿子翻一翻,让中元和炳胜一起打扫卫生,收拾杂物什么的。桂婶不好再继续请假不去上工,毕竟那店铺一直有人来,少一个人,人家苏家就要多做事,这样久了,容易有矛盾。有什么需要买的,明天我自己去买吧。”
说定了,施燕云就回房睡觉去。忙了一天,心惊胆颤,好容易放松下来,在新被褥的味道中,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来,天早亮了,施燕云出卧室来,只有徐中元跟安炳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抹布,在擦所有的家具。
“哪里来的布?你们带出来的?”
“不是,是炳胜的旧里衣上撕扯下来的。”
徐中元看施燕云想伸手帮忙,忙提醒一句。
果然,她一听这话,就把手收回去了。
“怎么,你当是哪里的?是背心撕下来的。当初我过来,穿的家里的背心做里衣,现在所有衣服就这件能用,总不能把新衣服扯了擦桌子擦地吧?”
安炳胜见施燕云在这到处转悠,嫌弃她碍事,哄小鸭子一样,“快去,快去,翻译你的稿子去。你妈出门可是安排了任务的,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