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包了自己需要带上的东西。
好在这时候,人们都不放心,一直有贴身带钱睡觉的习惯,倒不用担心钱财没有带出来。施燕云的贵重物品,包括钱、珠宝、地契合同、皮草外套、羊毛大衣等,只要是值钱且暂时用不上的东西,都习惯放自己空间里,空间一直装的满满当当。一下遇到这种事情,马上冲进卧室把已经翻译了一半的稿件全带出来。
施铭芳喊了一句,“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就冲进洗漱间,桂婶听了跟着进了厨房。施铭芳出来时拿几块湿毛巾分下去,桂婶更是拿了一条羊毛毯打湿水,一手拉一个小的,还要扶着安炳胜,大家裹在湿漉漉的羊毛毯下,这才跌跌撞撞下楼。
冒然下楼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遇火灾时,浓烟能把人熏死。但不下楼,又怕没人来救火,救火队可还不是后来的消防能比的,到时候眼看自己烧死,只怕更难过。
越往下烟越大,好在火还没有烧的特别旺,楼道里只有烟没有火,让施家几口人全部走到楼下来。
平地上已有几家人出来了,大家惊慌失措站着,终于想起来喊:“着火了,救火啊!着火了,快跑!”
施燕云看自家几个人,灰头土脸,惊慌失措,连桂婶都吓到了,一直抱着她不松手。
“桂婶,没有水!”
没有消防水龙头!
众人连忙都帮不上,嗓子又熏着了,干站着看着陆陆续续有人下来,然后见火越烧越旺。
徐中元拉了拉施燕云的手,让她低头,“是那大爷家着火了。”
“什么?”
“你看,烧的旺的那处,就是那大爷的家里。”
施燕云看不出什么来,只觉得一楼二楼都烧着了,火光在黑夜里像太阳,怕是晚一点,就烧到自己家里了。
“有差人来了,救人的也过来了。”
大家急急忙忙散开,眼看着一群人忙前忙后,施铭芳害怕打扰别人,又帮不上忙,不如避开些,喊着桂婶带大家退避到一边去了。
等天微亮时,大火才算真正熄灭。谢天谢地,好在因为是新建的住宅楼,不是那等木制结构,否则一把火烧完,怕是只剩一楼地台还在,恐怕连门框都不会留下。
桂婶感慨道:“也不知道多少人无家可归。”
“总要抓到谁家着火,讨要一个说法吧?哪里就能饶了这人了,这房可是多少人家花大价钱买来的。”
施铭芳这话,可算是说到众人心里了。施家发现的早,还有功夫各人都拿了贴身东西装一个包袱皮里带出来,有些人家睡的沉,下来时连外套都没有一件,正浑身发抖的在人群里避风呢。
“妈,你带了什么出来?”
施铭芳里面一身棉睡衣,外面是新年里才买的新大衣。手里那个包袱一看就不大。
“能是什么,是稿子!”
她横施燕云一眼,没好气说道:“我其他东西都好,只这书稿,可是才拿过来的,要是丢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出版社交代。”
施燕云手里提的也是稿子,惹的桂婶又伤感又欣慰,“哪里知道你俩人出来只带了这些,早知道我给你们多拿点东西了。”
“桂婶,你带了什么?”
桂婶一阵尴尬,“带了点吃的,假如要等很久,大家不都饿着了……”
饿不饿现在也没有心情吃了,火刚灭,里面谁也不敢进去。又怕楼塌下来,又想回家拿点东西出来,急的大家围着救火的人团团转。可惜那些人也没有办法,更无法给出意见,只有等。
“阿切!”
安炳胜一个喷嚏惊天动地,这才感觉到,羊毛毯打湿的水都流到众人衣服上,尤其头顶,被风一吹,可不就凉透了。
“桂婶,你带着那三个小的,给他们送到市里的房子去暂避,这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全部调查完,我在这里等结果就是。都在这里等着又没有用,再又感冒伤风了,可没人伺候。快去!”
“太太,你也才好,哪里能再这吹风,还是我在这儿,你带着燕云他们过去才是。”
施燕云举手,“妈,炳胜表哥好像被熏着了,不如我们三人去中医诊所看看,顺带等着你们,如果你们中午好了就来找我们的。”
安炳胜确实感觉很糟糕,头晕目眩,喉咙还疼,听说去看病,挣扎着还想推辞,结果一摇头,天旋地转,人直接向下倒。
“炳胜,怎么样?那你们赶紧去医院,桂婶也去,看着她们进去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