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细胞是什么样?
为什么人生病了会自己自愈,而有的病却不能?
人的血管到底有多长呢?心脏是什么样的?比一个拳头还大吗?
越来越多的问题自他的脑海中产生,简单的阅读开始逐渐使他感到空虚,而无法获得的答案更令他感到孤独。
孤僻,阴暗,古怪,是周围人对他的评价。
少了出气筒的父亲,常常会对着逐渐干瘪的口袋发脾气,最终,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孩子。
父亲以为孩子是羸弱的,是无法反击的,却不曾想,在锋利的刀刃面前,所有生命都会归为死寂。
父亲和母亲一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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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另一种语言便是,这是心脏停止,呼吸停止以及大脑功能完全停止的一种状态。
那把生于厨房,厚重结实的砍柴刀,是他的第一把手术刀。
随着皮肤的剥落,完美的人体组织开始呈现在他的面前,跟笔记本上的标注不太像,因为父亲的皮下脂肪更多。
他太聪明了,知道要如何处理那些血渍,知道哪种药物能去除空气中的血腥味,知道要趁着夜色一点一点的将父亲投入湖中……
所以除了他,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界只说,那是个可怜的孩子。
母亲走了,父亲也走了,留下年幼的他独自生存。
再后来,因为一篇足足365页有着独到见解的论文,使得他进入所谓的最高学府
那翠绿色的衣裳令他有一瞬恍惚,因为母亲曾穿过,不过母亲的衣服更为破旧,被她藏在了老旧的床板底下。
……
……
后来的多托雷很少回至冬,他常常带着那张显卡,在无数个寂静的深夜,偷窥女孩从前的模样。
实验楼建好了,比之前的更加高大,更加奢华,里面的仪器都采用了全新的科技,面对这样的研究场地,他应当是开心的,此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一如既往地完成皮耶罗为他下派的任务,偶尔修复斯卡拉姆齐因深渊而受的重伤,然后将自己整日整日的关闭在紧封的实验室中。
研究无法填满他的内心,每当实验停下的那一刻,他便越发地感到孤独。
切片实验无法继续进行,除了被烧毁的实验数据,更重要的是,某些只有深渊中才会出现的材料,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收集。
他似乎是失去了永生的可能。
由机械构造的器官,无限拉长了他的生命,同时被拉长的,还有那无可名状的痛苦与思念。
他离开了至冬,来到故土,改名换姓,在另一个隐藏的实验室内,进行日复一日的深入研究,其他人若是想见他一面,更是难上加难。
他的同僚们都开始好奇,为什么放着至冬好好的实验资源不管,反倒去那个,曾被驱逐过的地方呢?
哥伦比娅笑嘻嘻的:“因为爱情啊。”
罗莎琳对此嗤之以鼻。
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替换了多少个器官,那头青蓝色的头发,逐渐长出了白丝,可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却不显浑浊。
反倒看着自己那逐渐接近成功的实验成果,愈发明亮。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终于得偿所愿,找到了传说中的———
世界树。
盘根错节的树根,宛如时间的指纹,深深地烙印在大地的心脏。
的中间是悬空的,莹白色的光芒一丝一缕的盘旋而上,带有神圣的光辉令人心生敬畏。
不再年轻的学者,放下了他自持高傲的态度,以一种虔诚的姿态,贪恋地望着它。
愚妄,贪念,这就是人类。
而他这样的人,此时此刻,耗费毕生所学,竟只为寻求,这样的一个契机。
他从未如此虔诚地信仰过什么。
面对着世界树,他许下了第一个愿望。
“我想见她。”
(第二卷·完)
:()原神:多托雷与其夫人秘事二三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