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唤月又强调了一遍,“如果瞎掉,战斗力起码得打个对折。”
屠夫尸体上空荡荡的眼眶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她现在恨不得带着防弹护目镜上场。
言隐:“同意。”
到了城门口,白曜递令牌的时候,剩下两个人就站在他身边严阵以待。
城门一开,萧唤月心里默数三二一,熟悉的嘶鸣声果然响起。
按照他们路上制定的方针作战,的确游刃有余了许多,秃鹫们一时攻不破他们的防御。
刀光剑影织成了一张密网,三人身边尽是纷飞的碎羽和鲜血。受伤的秃鹫发出凄厉的鸣叫,黄眼珠中露出怨毒神色。
他们背抵着背,缓慢朝城外进发。
“这里风沙好大,我快看不清了。”萧唤月抱怨。
白曜:“继续往外走,幻境总会有边界的。”
三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东走一段西走一段,摸索幻境边界的同时还要应对来自秃鹫的攻击,逐渐分身乏术。
这个过程太耗费时间,直到太阳落山他们也没能成功,一切再次回到原点。
在循环进行到第十一次的时候,事情才终于有了突破。
这里已经离城门很有一段距离了,白曜观察着前方不甚明晰的景色,忽然精神一振:“西南方向!”
剩下两人将目光投向那处,没看出什么所以然。
白曜:“那是苦心谷,镜妖诞生的地方。”
幻境复刻了现实中的场景,一草一木都完美还原,与真正的苦心谷一模一样。
但在更往前的地方,景色就开始模糊,风沙颗粒也变得很粗,像没渲染好的游戏内景。
白曜:“这应该就是幻境边界了,我们去苦心谷那边。”
萧唤月:“跳下去?”
白曜:“跳。”
这样的高度,掉在水面跟掉在水泥地上没区别。
但他们在这幻境里死了太多次,对死亡的恐惧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减淡了。
疼痛并不能令他们停止试错,即便跳下去后果可能是摔得东一块西一块,也没人提出异议。
三人移动到谷边,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下饺子一样,一个接一个,掉进了谷中那片巨大的深潭。
事实证明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跳进水里的那一刻,熟悉的白光再度袭来,三人回到了镜子迷宫中,眼前是蛛网般蔓延交织的岔路。
萧唤月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他们是一起进的,配合得不错。如果单枪匹马,不知要循环到第几十次才能出来,对心志薄弱的人而言可谓是地狱了。
他们在短暂的休息过后继续前进,始终选择最右边的岔路。
白曜边走边说:“死亡和痛楚能将人击溃,美梦和温柔乡会让人沉沦。”
言隐:“哇,大诗人。”
“......”白曜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我是说,不要被幻境中的东西影响,这很重要。”
“好的。”
白曜看了言隐一眼,问他:“你拜入玉胥宗多久了。”
言隐沉思:“快一年吧......不对,好像已经一年了。”
“打架的时候,看起来可并不像新手。”白曜状似无意道,“竟然才入门一年?”
“我之前是散修。”
“方便问问师从何处吗。”
“不方便。”
萧唤月看出白曜的试探之意,心里一紧,感觉再问下去要出事。言隐的身份可经不起细究,嘴又是个没把门的。
“你看起来也不像老手。”言隐诚实道,“我还以为,少主从小到大被喂了那么多天材地宝,应该会更厉害才对。”
说这话时他完全发自真心,其实没有在阴阳怪气。
但白曜冷笑一声停下了步子,似乎终于放弃了维持友善的假面,露出想要跟他打一架的表情。
这时候闹内讧可不好,看到了纷争开始的苗头,萧唤月顿感不妙。她假装在观察路况,不动声色地插入到两人中间,试图隔绝他们的视线。
然而她错估了身高差距,白曜和言隐并不受影响,在她头顶以上的位置接着对话。
言隐望着白曜疑惑道:“你怎么不走了?”
“我......”
萧唤月抢答:“他想歇歇脚。”
白曜被堵了话,垂眼看她,有点无奈的样子。
萧唤月嘴角一扯,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