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对了,我刚刚想起个事。”
“嗯?”
“她取代了晚绿的身份,那真正的‘晚绿’肯定已经受害了。刘家其他人估计也没逃掉,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刘郊和刘婶......”
关押妖物的法器金盅忽而振动了一下,里面传来清亮的女声:“没有。”
那妖用了自己原本的声线,没有用晚绿的。
言隐一时没反应过来:“谁在说话。”
“刘婶和她儿子,没有被夺舍,也没有被剥皮。”那声音又说。
言隐:“不妨说清楚点儿?”
昭意有些惊讶,被收进金盅的妖怪已经被封了要穴,挣扎不能。而晚绿的声音尚能穿透盅身,显然是动用了法力,这不合理。莫非她的妖力深不可测,金盅无法完全限制她?
言隐凑过去:“这女人话说一半怎么又不说了。师兄,能掀开盅盖看看么。”
昭意点头,把盖子掀开一条缝,谨慎地观察其中情况。
出乎意料的是,晚绿没有使诈也没留后手,方才她为了让自己的声音能传出盅外,用尽了残余的全部妖力,简直是自杀式喊话,如今在盅底彻底化成一滩血水,徒剩一张空荡荡的皮。
死得这么突然,连路承蕊都愣了一下。这只奇怪的妖,没求饶没诈降,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在为刘家人做解释。难不成是装晚绿装得太久,真把自己代入成刘婶的儿媳了?拼上性命也要为他们辩解清白。
如果晚绿得知路承蕊此时的想法一定会气得跳脚,什么叫拼上性命,她本来就萌生了死志,知道落在这群人手上不会有好下场,不如自我了断。
死前说的那两句话完全是顺带,她的确没对刘郊和刘婶下手,那两个蠢货侥幸逃过一劫,得知真相后一定会后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