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厚厚的烟气,浓郁的程度,几乎和那天我们三个遇到的雾气一般无二。
随着我不断的转圈,病房内的照明灯明显在变暗,这个变暗并不是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而是,如同极寒温度下,灯光随着温度的下降慢慢变暗,北方人应该都理解的了,就像大雪之后,气温下降街边的路灯由于低温电压下降产生的效果如出一辙。
我转到第十四圈的时候,老孙忽然压低声音喊道,
”符,符着了!“
我定睛一看,床下的八张镇邪符不约而同的开始燃烧,这种延烧并不是有明火的燃烧,而是符纸慢慢变黑,然后一点一点的迸发出火星,缓慢的向着符纸上的金字蔓延过去。
我的额头慢慢渗出冷汗,果然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那张特殊符纸,压在香炉下,转身对老孙说,
”孙哥,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我要去楼下把这叠黄纸烧了,你看着师兄,如果所有床下的符纸燃尽,师兄身下的符纸开始燃烧,你就直接点燃这张符纸,放在香炉里,记得一定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直到这三支香燃尽。“
”这,我能行嘛,不会发生什么别的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手里捏着的黄纸已经寒冷如冰,不过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异状
“没事儿,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就万无一失。”我交代完,倒退着来到病房门前,用另一只手打开了病房的门锁,轻轻的开了一条缝,迅速闪身出了病房,并快速关上了病房门。
香炉里的佛香飘出的烟气慢慢的向着病房门飘来。
我转过身,背对病房门,一步一步的走向楼梯。手里掐着的黄纸如同冰块一样还在不断的降温,不过已经顾不上冷了,我走到应急楼梯的门口,轻轻拉开门,走进了楼梯间。
身后开始起风,风声阵阵,寒意刺骨,我一步一步的走在楼梯上,幸好是四楼,哪怕多一层,我估计我都未必能熬得过去。
终于到了一楼,医院的一层午夜几乎没有什么人,我出了医院大门,医院外刚好是一个十字路口,我辨别了一下方向,面向西方,蹲下身子,从身后把黄纸拿到眼前。
掐着黄纸的手已经苍白如纸,手指关节几乎冻僵,我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便从口袋里拿出防风打火机,点燃了写着仲坤八字的黄纸。
随着火焰的燃烧,手上的寒冷慢慢褪去,一叠黄纸燃烧的很快,并且纸灰随着午夜的寒风不断盘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
正当我觉得大事已定的时候,忽然喉头一阵腥甜,胸口如遭重击,眼前天旋地转,我赶忙用手扶地才没有摔倒,看来病房里发生变故,但是眼前的黄纸必须完全燃尽,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这五分钟,对于我来说如同万年,我强打精神看着逐渐燃尽的黄纸,直到最后一片纸灰完全熄灭,我眼前一黑,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即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