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新西方土地神那完全阴沉下来的脸色,旁若无人地继续追问道:“我心中一直存有一个疑惑,不知这旧西方土地神平素较为亲近之人都有些谁呢?”
樊越回答道:“此事在天界几乎是人尽皆知。这旧西方土地神共有三位情同手足的兄弟,他们向来对这位西山神尊崇有加,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凡事皆以他的想法为准。然而,自从他遭遇那场变故之后,原本的三兄弟如今却只剩下了两人。而这仅存的二人至今仍坚守在他的宫殿之中,未曾离去半步。”
袁结秋:“我之前去找过这两个人,听他们说死的是两人的大师兄,也是和旧西方土地神关系最好的人。”
“可之前我诈过这其中一个人的话。他说他见过旧西山神的刚死的样子,可你们发现他的尸体时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吗?”
樊越皱眉,看向翟蚕,而翟蚕只是淡淡点头,道:“殿下说的是真的。”
樊越道:“我上次找他听说过,但为什么和你听到的不一样?”
“难道是他想通了......?”袁结秋小声道。
“并不可信,还是找他们两个来问一下吧。”说完他便将手抵在太阳穴上,但过了一会儿还是无人反应。
就在众人满心狐疑,面面相觑之际,门外猛然间闯入一道黑影。只见此人步履匆匆,神色慌张,仿佛有十万火急之事亟待诉说。
袁结秋率先察觉到有人靠近,她迅速转过头去,目光恰好与来人相遇。还未等对方开口,袁结秋已然问道:“你是?”
来人先是喘了几口粗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这才颤声说道:“真君大人!大事不好了,旧西山神殿里仅剩的那两个人……死了!”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之人皆被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倒抽一口凉气。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死寂,唯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这怎么可能?此地乃是天界,怎会有神官在此陨落?”终于,有人打破沉默,满脸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莫不是那两个固执己见、冥顽不灵的家伙?可即便如此,他们是发生了什么?快给我们讲讲清楚!”又有人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袁结秋则是问道:“你切莫要慌张,慢慢说来,把你所见到的一切都详细描述清楚。”
只见那人依旧气喘吁吁,仿佛惊魂未定,他深吸一口气后,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我……我方才路过那里,当时心里寻思着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可做,便萌生出想要进去瞧一瞧的念头……谁曾想,就在我刚伸手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我定睛一看,里面竟然赫然吊着两具尸体!”
“他们的舌头耷拉出来,伸得老长了,简直快要碰到地面了。而那双眼睛,则死死地、直勾勾地盯着正站在门口的我,那种眼神,说实在的,像这样恐怖的场景,我以前倒也不是没有见识过。然而,这次可是大不相同啊!这里可是高高在上的天界,本应是一片祥和安宁之所,怎会出现如此惊悚骇人的景象呢?”
众人感到惊讶的不是两人的死亡,而是有人竟然能在天界死亡!还是自己吊死的,简直是不可理喻。
樊越道:“此话当真?”
“绝无半点谎言!”
袁结秋心想,她不是才去那里吗?怎么就出事了。
正想着,那人又继续道:“两位真君,我还在他们的尸体下找到这个。”说着便将手里的东西展现出来。
那是一个印章,上面刻着“绪洙”两个字。他接着道:“这名字听着怪熟悉,好像是他们的师兄吧。”
“可你不是说。他们的师兄已经死了吗?”袁结秋问道。
“对啊,但怎么无缘无故出现刻着他名字的印章呢?难道说......”
这绪洙没死?
袁结秋刚想起这个念头,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了。她道:“假如这人真的没死的话,那么他的嫌疑可以说是最大的了。”
“殿下为何会这么想?”
袁结秋解释道:“既然能够在天界动手,说明这人肯定和旧西山神的关系很好,而且极有可能就是身边的人。都说这大师兄为了找到杀死旧西山神的真相而误入黑殒谷,身殒于此。”
“可自己想想,寻找真凶,为何会找到黑殒谷去呢?可以说是救人心切,但能成为大师兄,难道还能不知道这黑殒谷的位置吗?如果真不知道的话,总能感应到那滔天的戾气吧?”袁结秋道:“我刚开始也有些好奇,只不过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