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转身走向白若安和云述白,微微低头,带着几分歉意与请求的语气说道:“小师兄、二师兄,你们知道怎么回去吗?我不记得回辞云殿的路了,可否烦请两位师兄带我等回去?”
白若安与云述白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无奈。白若安率先开口,语气温和:“跟着我们走吧。”
说罢,他抬眼环顾四周,稍作思索后,神色镇定地指出一个方向,“应是此路,途中我等再仔细辨认,当可顺利返回辞云殿。”
江归砚面露难色,呐呐地对两位师兄说道:“小师兄、二师兄,我这身衣服不太合适,我如今身着女儿家的衣裳,这副模样若被他人瞧见,恐生误会,不知二位师兄可有什么能挡住脸的东西?”
白若安略一沉吟,从袖中取出一块素色方巾,递向江归砚,“师弟,这方巾你且拿去。虽简陋了些,但可暂作遮挡。”
江归砚感激地接过,将方巾轻轻围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白若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由自主地说道:“小师弟,你本就生得一副绝色容颜,如今身着女儿衣裳,头戴精致簪子,更是如仙落凡尘,若在平日里,怕要让不少人看直了眼,这等风姿,当真是世间少有。”
云述白白虽未言语,但目光在江归砚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那眼神里也透着一丝对江归砚此刻模样的意外与欣赏。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好了,莫要再谈论此事,我们还是尽快回辞云殿为要。”说罢,他转身向前走去,只是那背影似有几分匆忙,仿佛在掩饰自己内心刚刚泛起的一丝波澜。
白若安则又看了江归砚一眼,笑嘻嘻地跟了上去,还不忘小声嘀咕:“小师弟这模样,可真是有趣。”
江归砚听到云述白的夸赞,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两位师兄的目光,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嗫嚅道:“师兄,莫要再取笑我了,我是无意穿成这样,只是……”
声音里带着几分羞赧与窘迫,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般怦怦直跳。他心想自己本就因这身女儿家的装扮而局促不安,师兄们这般直白的夸赞更是让他不知所措,只盼着能快点回到辞云殿,将这身衣物换下来。
他边说着,边微微挪动着没穿鞋的双脚,脚趾不安地在草地上轻点。脚底传来的凉意与轻微的不适,让他愈发显得有些狼狈。江归砚心中暗自懊恼,今日这副模样被师兄瞧见,实在是难为情。
江归砚光着脚踩在路面上。春天的中午,阳光已带着几分暖意倾洒而下,但地面仍残留着清晨的微湿与凉意。他的脚底与路面摩擦,微微的寒意和偶尔的小石子硌触感交替传来,令他的步伐略显蹒跚。
草叶不时划过他的脚背,让他有些不适。江归砚只能尽量将脚抬高,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草丛,可这却让他的步伐变得有些怪异。
江归砚眉头轻皱,心中满是无奈与尴尬,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倔强,不愿轻易表露自己的不适。
就在这时,梨花猫轻盈地跃到江归砚面前,冲他叫了几声后,用爪子拍了拍龟背,又回头望着江归砚,示意他坐到乌龟背上。
江归砚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乌龟背上。那只乌龟身躯庞大,龟背仿若一方宽阔的墨绿色石台,古老的纹路纵横交错其上。
江归砚小心地在龟背上寻了处位置坐下,小狼静静地卧于一旁,伤口几近愈合,毛色也有了些许光泽,气息平稳悠长。
这乌龟爬行的速度居然不慢,四肢稳健有力地交替划动,稳稳地跟随着白若安与云述白两位师兄的脚步。江归砚坐在龟背上,双脚随着乌龟的行进轻轻晃动,微风拂来,发丝在脸侧肆意飞舞。
几人很快就到了辞云殿,江归砚远远的就看到侍卫站在殿门口,连忙用衣裙遮住了脚。
那侍卫身姿挺拔,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当看到白若安和云述白两位师兄时,他们立刻恭敬地行礼问好,目光中满是敬重与熟稔。
然而,当他们的视线落在坐在龟背上、身着女儿家衣裳的江归砚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
不过他们并未多言阻拦,只是微微侧身,让出了一条通道。
江归砚心中松了一口气,可脸上仍忍不住泛起一丝红晕,微微垂首,随着乌龟的缓缓前行,穿过了殿门。
待江归砚从龟背上下来,稳稳站定后,白若安与云述白两位师兄向他微微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去。
江归砚望着他们远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