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袒露人前,紧接着,满是疮痍的胸口也毫无保留地呈现于白若安的视野之中。
江归砚心口处,一道狰狞的伤疤,像是一条蜿蜒的蜈蚣,深深的刻在他身上,突兀而醒目地横亘其上,往昔的惨烈与伤痛仿佛都凝于这一道伤痕之中。
江归砚的面容瞬间泛白,眼中含着泪,脸上满是无措,他慌乱地伸手,双手颤抖着,近乎狼狈地将里衣匆匆拉上,试图遮掩这一切。
幽谧的室内,气氛却莫名地紧绷。江归砚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揪着自己的里衣,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小师兄,你……你干什么呀?”那声音带着点儿颤,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随后,他抬眸,望向白若安,那眼神湿漉漉的,恰似一只受伤后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幼犬,满是可怜兮兮的哀求,他是这般不愿将那段难堪的过往,以及这一身承载着痛苦记忆的伤口,暴露在旁人眼底,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师兄。
白若安看着江归砚含泪的双眼,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一怔,眉头微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不假思索地回道:“把衣服脱掉,上药。”
他说得干脆利落,在他看来,这本就是当下最该做的事儿,没什么可犹豫的。
:()蝶梦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