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松开了手,转身朝着隔壁阿艳的房间走去。
张平只觉得那药丸入腹之后,身体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经脉里爬行,又痒又痛,难受至极。可他此刻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感受,满心都是对阿艳的担忧,不知道这老太婆会对阿艳做些什么。
老太婆走进阿艳的房间后,先是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昏迷中的阿艳,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怜悯,又似是感慨。随后,她缓缓伸出手,搭在了阿艳的手腕上,开始为她把脉。片刻之后,老太婆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察觉到了阿艳伤势的棘手程度,但她也没多说什么,开始施展起自己的手段为阿艳疗伤。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个小瓷瓶,倒出一些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药粉,均匀地撒在阿艳的伤口处,然后又从腰间取下一根细长的银针,手法娴熟地在阿艳的穴位上扎了下去,每一针落下都精准无比,仿佛她对人体的经络穴位了如指掌。随着她不断地施针、用药,阿艳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许多。
就这样,没过三天,在老太婆的悉心照料下,阿艳已经恢复如初了。阿艳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中一阵惊慌,刚要起身,却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老太婆。
“你……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哥哥呢?”阿艳虚弱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老太婆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这丫头,命倒是挺大,放心吧,那小子还没死呢,就在隔壁屋。”
阿艳一听,赶忙起身,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朝着隔壁屋子跑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张平,阿艳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扑到床边,握住张平的手,焦急地问道:“哥哥,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张平看着恢复健康的阿艳,心中一阵欣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妹子,我没事,看到你好了,我就放心了。”
可只有张平自己知道,自从服用了毒阎王的药后,他的身体状况是越来越糟糕了,好像功力尽失一样,再也无法使用内力或者轻功。以前那些得心应手的招式,如今他连比划一下都做不到,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废人,而他们如今依旧身处这危机四伏的境地,未来又该何去何从,张平的心中满是迷茫与无助,那深深的无力感如同阴霾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第四日,晨曦的微光透过那破旧屋子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洒进屋内,在地上、墙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张平却早已没了睡意,早早地便醒了过来,他望着依旧熟睡的阿艳,眉头紧紧地皱着,心中满是忧虑。
经过这几日的遭遇,他深知此地绝非久留之所,虽说那老太婆救了阿艳的性命,可他们本就是被莫名卷入这危险境地的,如今更是对这老太婆的意图捉摸不透。况且自己如今功力尽失,就如同没了羽翼的鸟儿,在这危机四伏的江湖中,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张平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阿艳床边,轻轻推了推她,压低声音说道:“妹子,醒醒,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阿艳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张平,待回过神来,眼中满是疑惑。
“哥,为啥要走呀?那老婆婆救了我的命呢,咱们这样不告而别,会不会太不礼貌了呀?”阿艳坐起身来,微微嘟着嘴,心里着实觉得这样做不妥。
张平看着阿艳那单纯的模样,心中又是无奈又是心疼,赶忙解释道:“妹子,这江湖本就人心险恶,咱们现在对这老婆婆的底细也不清楚,留在这里,指不定后面还会出什么变故呢。咱还是趁现在悄悄离开,才是上策啊。”
可阿艳却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地说:“不行呀,哥,人家对我有救命之恩,咱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儿,我不走。”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屋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毒阎王那略显佝偻的身影走了出来。她看着阿艳,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小丫头,你心眼太实,不适合行走江湖啊。这江湖上人心险恶,男人更是十分恶毒,你这样的性子,是会吃大亏的。要不就留在这里陪老太婆我安安稳稳过日子,也省得在外面担惊受怕的。”
阿艳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涨红了脸,赶忙反驳道:“瞎说,就算有恶人,哥哥也会护着我,我不怕。”说着,她看向张平,眼神中满是信任与依赖,那清澈的眼眸里仿佛装着整个世界,在这昏暗的屋子里,宛如一抹璀璨的星光。
张平心中一暖,可看着毒阎王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又觉得不安,他向前一步,挡在阿艳身前,对着毒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