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云中郡和周边郡县还要配合他的行动。
袁敞知道,自己就算想赌那一丝胜算,独自出城的话,甄厉和胡张二人也不会同意,虽然自己是管军的,但品秩低了一头,是否出战还要征得太守的同意。
这下,太守府中更是沉闷,几人久久无言。
画面一转,洛阳城外,宽阔笔直的驰道上响起了阵阵马蹄声,一骑风尘仆仆的骑士机械般的挥动着手中的马鞭。
从其胯下战马呼出的白气和身上蒸腾的汗液来看,这一人一马已然是疲惫到了极致。
从云中往洛阳赶去足足有一千多里的路,这已经是他换的第十几匹马了,路过一个邮置时,便换一匹,如今紧赶慢赶之下,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京都,洛阳。
像他这般的骑卒和传递情报的信使这些天已经来了几批,都是边地郡国派来的,朝中这会儿是吵得不可开交。
有支持反攻回去的,有支持防御的。还有甚者,提议向鲜卑提出和亲来解决边患。
但这不是最离谱的,甚至还有谏言,让幽、并二州的百姓日日抄写《孝经》,鲜卑自退矣。
这般乱象呈现,真可谓是群魔乱舞,坐于上首龙榻上的天子刘宏只觉得聒噪,此时刚刚二十四岁的他,目光感觉有些呆滞,脸上扑了些粉,来保持着双颊上的血色。
这正是身强体壮的年纪,显露出这般气象,想来身体已经有些亏空了。
刘宏心中盘算着,最近厩马的事,差不多该开始着手准备了。罼圭、灵昆苑*已经修建好了,许久没有出宫,不如带上何艳和许多美人...
不知为何,刘宏心里涌出一丝烦躁,今年的三座园林和何艳的皇后册封典礼已经把少府的藏钱花得差不多了,如果还要支持一场反攻鲜卑的战争。
那得花上多少钱啊!
之前对羌作战动辄耗费几十上百亿,朕当家也是不易。
边郡的百姓不如就让他们苦一苦吧,等那些异族退去,再特许他们往内地郡县迁移吧。
兴许他们还要感谢朕呢,哈哈。
得益于前几岁开始的西邸卖官*,朕现在也小有私财,今岁再给厩中添置些健马,又是花费巨大。
哎,苦于钱少。
刘宏算明白了这笔账,清了清喉咙,一旁的十常侍张让会意,用有些尖细的嗓音喝道:“肃静!”
殿上刚还吵得一团糟的场景陡然一静,刘宏感觉耳朵舒服多了。
殿中众臣知道天子有话要讲,抬起头来静静等待,只见,上首的天子缓缓开口说道:“朝中府库凋敝,前些年对羌作战耗费巨亿,边郡离洛阳太远,朝中难以为继,不如就让边郡内迁。”
“待到府库充盈,再效仿前汉故事,派一将军夺回故土即可。”
司徒杨赐闻言面色一变,待到刘宏说完,手持笏板来到殿中,大声谏言道:“陛下,今日割一城,明日割一郡,到时鲜卑侵入三河,京师危矣!请陛下三思,边地百姓盼王师如稚儿盼父母啊!”
殿中众位重臣见杨赐带头,纷纷跟在其身后请命,殿上又恢复到刚才的热闹。
一直眼观鼻的张让往刘宏脸上探了一眼,发现天子果然面色不愉,心中了然,挺起胸膛大声呵斥道:“肃静。”
刘宏站起身来,甩了甩宽大的衣袖,说道:“日后再议。”
话落,一边往殿后走,一边开始构思今日该做些什么些为好。
是让何艳诸女扮做商贩,还是引些热泉驱驱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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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度辽营驻地:度辽将军驻地在五原郡曼柏县,其相比于五原郡治九原县来说,与云中更近。
云中县和沙陵县在黄河以北,而曼柏县则在黄河以南。与南匈奴单于庭,西河郡美稷县更近些。
后来单于庭内迁,但度辽将军的驻地没变,但估计不再设兵于此。
五原郡的武都县和曼柏县特别有趣,属于是横插在云中郡和西河郡之间,右边又与定襄郡和雁门郡接壤。
黎阳营、渔阳营、长安营、雍营、度辽营、象林营、扶黎营的兵力都不会太多。
一般都是在500-1000人左右。
不过其武备和披甲率挺高的,一般都是皮甲和铁铠对半。
铁铠极重,一般许多普通人穿个皮甲已是勉强,更不要说活动自如。
而且观历史发现汉代特别喜欢用死囚及罪犯充军,特别是西域。
根据《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