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秦王政、赵国的赵王雍的祖先同宗同姓,近些时候也出了梁商、梁冀两位大将军和三位皇后,如今自己却落得个太守属吏的地步,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先祖是好。
梁诩对面的甄厉也想起自己家中,这一代好像就自己做到了郡守吧?作为一个累世两千石的家族,竟然要靠一阉人才能保住富贵。
伴随着酒气升腾,那烟雾逐渐模糊了二人的眼。
另一边,泪水也从日律狼山的眼中溢出,因为...
他逃跑了!
之前的那些骨气随着范钧被流矢射落马下,又随着袁敞等人直接撞进众多骑兵之中,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平时还算锋利的马刀砍到他们身上竟然丝毫不起作用,就像是给他们挠痒痒一般。
而袁敞等人的长戟、骑矛、环首刀劈砍而来,这些没有着甲的鲜卑骑兵就像纸张一般,顷刻间,便被那十几骑连番突进达几十步之深!
这还怎么打?
至于那角弓射出的箭矢更是无用,连外层的甲胄都刺不透。
也就从汉人那里抢来的弩好使一些,虽然打那些怪异骑兵没用,但用来对付其身后的甲骑,效果还算可以。
但就是这些魂灵一般的恐怖骑兵,已经把己方一两千骑打得军心涣散。
许多鲜卑骑兵都逃得远远的,情愿去冲击汉人的军阵也不愿意在自己身边多待,这下该如何是好。
不如,来日再战?
日律狼山不愧是亲生的,和他那父亲是一个性格,从那逃跑的想法在心中酝酿,没想多久,心中无感,手上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头人跑了!”
“头人跑了!”
随着日律狼山的掉头,那些眼睛尖的,机灵些的甲骑大声嚷嚷起来。
甄隰随手把身侧一个倒霉的鲜卑骑兵人头借来,将其向上举起,纵声高喊道:“你家头人在此。”
“日律狼山人头在此。”
又有些甲骑大喊道:“头人死了!”
“日律狼山死了!”
此时,由于日律狼山的逃跑,那些离得远些的鲜卑骑兵不清楚情况,见众口铄金,场上到处都是嚷嚷声,心中信了一半。
见那些恐怖的骑兵快打到身前的时候,心中已然全信。
干脆不再理会那些小帅、长老的呵斥,闷头着就往后跑。毕竟连头人都死了,那之前承诺的诸多好处自然没人会兑现,此刻留在原地和汉人拼命不就是。
厕所里点灯...
而前头的日律狼山双目含泪,深深的屈辱感萦绕在心头,真是有苦也说不出来。
场上的嚷嚷声此起彼伏,自己又确实跑了出去,这该如何是好。
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既然都逃跑了,那算了,破罐子破摔。
我再跑远点!
戴着面衣的袁敞听到众人的喊声,努力从那两个小小的圆孔中往前望去。只见前头的鲜卑骑兵还是密密麻麻,虽然看样子是在溃逃,但跑的还不够快,败得还不彻底。
看来,得给他们加一把火了。
连连催动胯下的战马往前猛冲,这匹枣红马像是压榨出了身体中的潜力一般,速度竟然不比那些鲜卑轻骑慢多少。
有些胆大的往后望来,见袁敞等人死死的咬在身后,更是惊的手脚发软。
你番狼奔,我番豕突,一场突骑战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追逐战。
袁敞追了半天,将这伙败兵从中截开,其中一支人马没有去管,另外一支离甲士那边近些,看到人多,便闷头往那边逃去。
袁敞当机立断,先把甲士那些的解决了,把好打的给他杀散先。
“转向。”
袁信手中大旗开始挥舞起来,后面众多甲骑见状,紧紧的跟随在袁敞身后。
那些冲阵的鲜卑骑兵本就死伤惨重,从那冲锋路的厚厚尸体便能看得出来。
甲士中的曲长和队率闻得动静,组织前排甲士慢慢往前逼近,将中间夹着的鲜卑骑兵的活动空间进一步卡死。
“汉狗的乌龟壳挤过来了。”
“后面的那些恐怖骑兵也向着我们冲来了。”
这些士气狂降的鲜卑骑兵慌神了,由于日律狼山的逃跑,这下子连个指挥的都没有了。
在相互眼神示意下,几名靠在外围的鲜卑骑兵丢下兵器,转身就往外逃去。
牵一发动全身!
何况是两处战场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