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五万可每三年举一人。
因而就算是朝中下诏优抚边远郡县,云中郡也只得每三年才能出一孝廉郎。
如今正好轮到明年便可再举一人,上次举的正是主簿胡平家的后进子弟,如今三年期满,怎能不让张亮心折于此,哪还顾得上武泉之事。
......
“来,食些肉羹,因事发匆忙,晚上本尉已备好宴席,今日除戍卫警戒的戍卒外,一人允许饮酒两升。”
王苍亲自提着个大桶穿行在军营中,挨个分盛给暂时安置于此的汉人奴隶和慕容部的部众及那几百俘虏。
大桶里面盛着满满的膮*,也就是豕肉羹、猪肉羹。肉羹浓稠,那馥郁的香气在众人鼻间久久不散。
久在塞北的诸人平时哪里吃得到这些,个个口舌生津,喉结滚动,甚至有那么些个还回想起晨间那股香味,似乎没什么两样?
王苍不知道这些,因武泉塞离那驻地实在不远,就算是有陈宽提前归塞通知,厨房也来不及了,毕竟出来的时候是三十来人,回来了足足九百多,近千人,为了省时省事,索性多熬些肉羹给众人先垫些肚子。
这意料之外的情况可把本就忙的焦头烂额的士史刘康逼得脚不沾地,无奈之下,刘康只得找到王苍告知此事,二人一合计,塞中人手不足,只得把定好的朝宴改成夕宴了。
不过众人哪里知道这些,这肉羹就足够抚慰这些人那不住收缩的肠胃了。
至于居住方面也是个难题,石城可住的地方是不少,但近来周边的邮置和戍卒家眷都搬了进来,把城中挤得满满当当。原先王苍的乙什那间能住十人的屋子现如今都挤进去快二十人。
这些协调住房的问题自有士史刘康负责,王苍也乐得不操心,可以腾出时间来收买士卒的心。
虽然自己也是腹中饥饿,但孙子兵法云: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谿;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爱而不能令,厚而不能使,乱而不能治,譬如娇子,不可用也。
自看过此兵书后,想打造自己班底的王苍就深深的记住了,如今用在这里刚刚好。
“主公,俺不饿,你先吃吧。”
“是啊,主公,这事让我刘破奴来就好了。”
“不可!汝等为本尉捐躯赴死,汝等不食,本尉不食!”
一旁建言的陈宽、刘破奴闻言只得作罢,毕竟之前做斥候的时候王苍也是这样以身作则,虽然他们不是很懂这其中的深意。
但连那些被俘虏的鲜卑士卒都吃上这等“黄粱,”见此情景的众人有心想劝,碍于王苍的威严,都只能勉强憋住。
立在一旁的王延寿知道王苍品性,默默的从车上把另外几个大桶搬下,其他几人见状,纷纷有样学样,也跟着分了起来。
待王苍等人把这近千人的温饱解决了,桶中的肉羹已经所剩无几,王苍不以为意,直接席地坐在冰冷干硬的地上,冲着远处的王延寿、刘破奴等人招呼道。
“延寿、破奴、陈宽、元隆、宋宪你们还不快来,所剩不多矣。”
身边被俘虏的鲜卑士卒倒是比较自由,只用了麻绳限制住了双脚,手上还端着一个陶碗,见自己碗中盛的满到溢出的肉羹,而桶中只剩了些稀稀的汤水,心中对王苍那最后一点壁垒都消失了。
“塞尉,我这挺多的,吃我这碗吧。”
王苍随手挥了挥,用流利的鲜卑语回道:“别闹,吃你的,不差这些。”
周边的见此情景的其他鲜卑士卒眼中晶莹,但见王延寿等人过来了,不敢多言,只是心里暖烘烘的,毕竟连自家父母对自己都没这么好过。
王延寿也不说话,早就瞧过几个桶中的情况,从宋宪提着的那桶中舀了一勺稠些的装到碗中递给王苍。
王苍随手接过,道了声谢,几人也跟在一旁默默的小口吃着。
还真别说,这猪肉剁的细碎,再用那不知什么东西熬的汤水混在一起煮,煮好后加上些许盐巴,点点葱花一放。
啧啧,难怪这大肥猪能从远古时期就被驯养,并一直以来作为主食流传到后世,真不赖呀。
王苍随手摸了摸嘴,把手中木碗随手丢进大桶里,看着周围早已吃好的众人,大声说道。
“看着我干嘛,该歇息歇息,该盥洗盥洗,难不成,还要我找些个女子来伺候你等?”
“哈哈哈哈。”
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欢快起来。
与此同时,佑汉燧上,因日律部先头来的三千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