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又夹杂些只有一间或半间的低矮小铺,不过出售些小吃零食,或包子大饼之类。
还有些看相算命的,支个摊儿,坐在树荫下,悠闲地看着过往的行人。
那是准备靠着自己的火眼金睛,准备忽悠人了。
宁亦虽然在前世见过了最顶级的繁华街道,但这类似古代的一切,还是让他充满了新奇感。
加上他一身山里打扮,马上被一个看相的高声叫住了。
“小哥,你此行多磨难,应有血光之忧,若无高人消解,只恐魂归异乡啊!”
宁亦偏头一看,却是一个留着山羊胡,戴着文士帽,两鬓斑白的相师,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这相师,身上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月白袍子,不显眼的地方,还打了几个补丁,想来是那种本事不咋样的货色。
若是真能断人乾坤,早就被那些富豪捧起来了。
,!
宁亦心中冷笑。
原身也遇到过这种被相师恐吓的事,结果是,相师被觉得晦气的原身,揍得鼻青脸肿。
但今天宁亦心情还算好,便准备同这相师玩玩。
顺便验证一下,上次任务后,大道碎片新送的那个奇术。
那个术法,名‘望气术’。
下看黎民百姓之命运,中望家族宗门气数,最上,观天地变化运行之规则。
甚至,如果有人气运加身,又修习了这望气术,还能改变他人命运。
嗯,记载这术法的书上,是这么说的。
宁亦也不太信,所以还想验证一下,是不是这般灵验。
生长在红旗下的他,纵然一朝穿到这有奇异力量的世界,却还是觉得望气术这种东西,可能有一点科学依据只是现在还解析不出来,但绝无可能把一切看透。
宁亦一摆衣袖,坐在了这相师前方准备的小方凳上,微微笑道。
“大师你真厉害,竟然算到了我今天要做什么。”
相师听完,便脸露自得,摸了摸下颌胡须,缓缓道。
“我从师三十三年方出山,一宗一族之气运,自问力有未逮,但铁口断人,却从未错过。”
“哦,这么说,大师你看得很准咯?”
大师的胸膛,此刻挺得像小山。
“还算可以,消弭寻常劫数,如覆掌耳!”
宁亦点点头,便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当啷’地扔在他的摊位上,而后又拿出万魂匕抵着他的胳膊,问道。
“那大师你算算自己,今天会不会有血光之灾?”
相师本来看见那银子,眼睛都直了,但后边被万魂匕靠近身体,只觉得寒气逼人,牙关直颤。
他哪还不知道,这是遇见凶煞人物了。
当下哪里还敢看那银子,只是哆嗦道。
“是,是我眼拙,还望高人手下留情!”
宁亦收了笑容,眼神渐渐阴冷。
“这么说,你根本算不准,只靠着一张嘴胡哄乱诈了?”
当下万魂匕就捅进去了一个尖尖。
相师吓得尖叫一声,好似被猫逮到的老鼠,他看着胳膊上血液浸染了衣袖,而匕首的阴寒之气,似乎朝着心脏进发,顿时急道。
“还请饶命,我一家老小便指望我这生计活着,我也实属不得已啊!侠士开恩,开恩……”
这一番闹腾,周遭便围上了不少人。
但却无人替这相师出头。
皆因宁亦手中的万魂匕,看上去就鬼气森森,极可能是一柄饱饮人血的邪恶法器。
一般拥有这等法器的,多半是些不拿命当命的魔教中人,寻常人又有谁敢惹?
宁亦抽回万魂匕,冷哼一声。
“原以为临凤城里有传奇大相师陶洪在,其余相师多少有两把刷子,现在一看,满城尽是废物!我看那陶洪,多半也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宁亦身边的这个年纪半百的相师,顿时脸色苍白。
说起来,其实他是有一点本事的,若是全神贯注,也能断一点吉凶。
但这样会耗费大量精力,本来他年纪大了,若是出手算这么一卦,只怕得休息好几天。
生活重担在身,也是没办法开启了忽悠生涯。
但现在被宁亦对陶洪这么一通嘲讽,他却格外不能忍起来。
皆因陶洪大相师,确实是有本事的,他所着作的‘六极卜卦’,是天下所有相师奉为圭臬的进阶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