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三人继续赶路,还没走出村子,就见在村口卧着好几只狗,喜童畏缩的拉了拉老婆子的胳膊说:“太母,咱回吧,我怕。”
“没事,别怕,这没了主人的狗都是外强中干,你要是怕了它掉头走,它定要来追着咬你,你要是不怕它,它们反而会怕你。”齐润一边说一边走到最前面威吓狗群。
“对!咱们就这么走过去,不要怕,但也别轻易出手去打它们,你要是一下子打不疼它,它们反而摸清了你的力道,会群起而攻的。”老婆子说完又对齐润补充道:“要打就照腰打,狗和狼一样,铜头铁尾豆腐腰。”
“嗯。”齐润应了一声,果然姜是老的辣,人是老的灵,本来齐润还有些紧张,听到老婆子这样一说,知道了狗子的弱点,心中稍定。
齐润居前,老婆子断后,把喜童护在中间,三人慢慢向着狗群走去,狗群这时也开始三三两两聚集,慢慢地壮大起来,不一会工夫,就聚了大概二三十条之多,它们呲毛竖尾,皱鼻亮牙,一个个立在路当中盯着齐润三人看,嘴中不断地发出呜呜的低吼。
“盯着它们看,不要示弱。”齐润觉得肾上腺素激增,脑门和手心不断地冒汗,他恶狠狠地瞪着狗群,眼都不眨一眨。三人走到离狗群四五米的时候,站最前面的几只狗灰溜溜地让开了路,跑到一旁汪汪地直吠。
老婆子见此情景,有些兴奋地说道:“好,它们这是怕了咱们了,穿过去,咱们就没事了。”于是三人继续前进,狗群则如波开浪裂,走到最后,却见道路中央站定了三条大狗,它们显然不像其他的那些狗,完全没有让路的意思,左边一只黑毛白腿,少了一只耳朵,右边那只棕黄色的短了一截尾巴,就属中间那只黑皮白腹的最大最凶恶,上颚少了一颗犬齿,瞪的狗眼圆滚滚,整个眼白都是红的。见三狗在前方挡住了路,刚才分列两旁的狗又慢慢围了过来,堵住了三人的后路。
“阿婆,这三条狗怎么这么邪门!”齐润看这三狗与它狗不同,赶忙问老婆子。
“当间那只就是狗王!”老婆子紧张地说:“不打不行了,打不掉这三狗,别的狗就会扑上来把咱们活撕了!”
“阿婆,喜童,你们俩往后站!”齐润这时彰显出大男子气魄,他左臂弓起平持树杈,右手轮着流星锤,独自迎向三狗,走到离三狗二三米的地方,黑色一只耳那条率先发难,它一下子就向着齐润扑了过来,好在齐润眼疾手快,将树杈一下子攮在它嘴里,将它拨到一边,不等它站稳,右手抡起袜子流星锤上前一步,照着狗头就是一下子,打得黑狗嗷呜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的一溜烟跑了,齐润见打跑了一只正在高兴,忽然觉得右腿一沉,低头就看见棕色断尾的那条正在撕咬自己的小腿,好在之前戴了树枝护腿,也不知有没有伤到皮肉,齐润用力踢腿把狗甩开,还带起好几颗狗牙也在空中飞舞,不等断尾站定,袜子流星锤顺势下摆,一下子敲在它腰眼处,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登时打断狗腰,只见那狗哀哀惨惨的号叫着,拖着立不起来的后腿残肢用前腿支撑着拼命的在地上爬动想要逃离。
这时狗王狂吠一声,立起一人多高,冲着齐润脖子咬来,齐润来不及用叉,本能的用左手护在身前,那狗一口咬在齐润的护臂上就开始往后拖,力道之大,拉了齐润一个趔趄,险些跌倒,狗一直拖着齐润,齐润站不定脚,没法起脚踢它,被拖行了四五步,继而急中生智,用树杈当杖斜撑顶在地上,稳住身形,然后左臂伸直,让护臂脱落,晃了那狗一下,趁这工夫,齐润立马飞身用树杈叉住狗头,膝盖抵在狗腰,用全身力气把狗压在地上,然后右手用袜子流星锤照着狗头不住地打,一开始还见狗惨叫,打了一会儿就渐渐没了声音。
“别打了,死了,死了!”老婆子见胜负已分,赶忙上前拉住齐润,齐润血气上来,站起身后还狠狠的踢踹了几脚,方才解恨,这时候再看那只狗,已经打得头骨碎裂眼珠迸出牙断鼻歪,满地的鲜血和脑花,真是一塌糊涂,除了身子还在轻轻抽搐,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齐润这才松了口气,好像刚才把力气都用完了,此时不敢松懈,警惕地回头一看,除了那条断脊之犬还在爬行哀嚎,其他的狗都站得远远地垂着尾巴静静看着。
“没事了,走吧。”老婆子见齐润还想上前打死那条断脊狗,连忙拉住他道:“算了,它活不了,走吧。”
老婆子拉住了齐润,又招呼喜童:“把这死狗带走。”
“弄它干嘛,你还要吃啊?这狗能吃吗?我看它眼睛都是红的,不会是疯狗吧。”齐润颇为嫌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