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您,您叫我?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谁?”齐润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少年窘迫不安地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站起身来,紧张地把下身那块破布裹好。
“你就是系统?”
“……,我叫喜童。”少年畏畏缩缩地小心回道。
“你叫系……哦,喜童……,嗨,不是叫你,我就是随便喊喊,练练嗓子。”齐润翻了翻白眼,本想呼唤系统,没想到歪打正着的叫出了少年的名字,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含糊过去。“你刚才在那干吗呢?”齐润随口问道。
“小溺。”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哦,还早,再睡会吧。”齐润懒得管他干嘛,随即闭上了眼准备再眯一会,忽然一个激灵,又睁开了眼。
‘他怎么蹲着小解?!而且我刚才好像没有看到他的只因’
齐润打眼望了望往溪边走的少年,看样子得有十二三了,这瘦骨嶙峋营养不良的实在看不出啥性别特征,可能实际年龄还要大些。转念一想,行路在外,男孩能少很多麻烦,反正也看不出来。自己还是不要点破的好,想着想着,心中又升起悲悯来,以前看的民国时的纪录片也是如此,穷人家里这么大的女娃子,大多连件衣服都没有,光着身子跑来跑去,可想而知他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不由得想起他老人家的那句话:不造反行吗!
想到这里,齐润也睡不下了,拿过自己昨晚拆掉松紧带的大裤衩,正好中间的底裆那里被他裁下来当了弹弓的弹弓兜,本想拿这个当储弹包的。
“喜…喜童?”
“喜童!”
“贵人,您叫我?”喜童听到齐润叫她名字,惴惴地走了过来。
齐润把大裤衩递了过去。
“这个…我用不着了,送你吧。”齐润话一出口,又觉得送人裤衩是不是不太好而有些犹豫。
喜童惊喜地接过裤衩,双手捧着看了又看,跪在地上给齐润叩了头说道:“谢贵人赏!”然后欢天喜地地捧着去叫起老婆子看,老婆子醒来看了后也很高兴,也过来跪在地上给齐润叩头。
“谢贵人赏!”
齐润反倒有些局促不安了,一件自己穿过的大裤衩,至于让人家这样感谢么。他劝起了二人,然后到溪边去找石子了。用某位着名编剧自以为是的那句文词说:
他的大~弹弓已经饥渴难耐了!
………………
嗖——噗!
“好彩!又一个!太母你快看啊。这么一会工夫,贵人打下来三只鸟了!”喜童欢快地跑到树下,捡起一只鸟来。
“看到了,看到了,贵人好手段啊!”
自从齐润给了二人那条裤衩,这一老一少对齐润亲近不少,喜童更是跑前跑后地帮齐润捡石子收猎物,忙得不亦乐乎。
齐润跟着二人沿着溪流一路走一边用弹弓打鸟,这个特长是小时候调皮捣蛋时练出来的,二十米内能做到指哪打哪,号称弹弓小王子,可惜这个内裤上拆兑出来的松紧带弹力不强,有效射程也就十米之内,不然至少还能添俩兔子。
“聊为一馔吧。”齐润看着那三只鸽子般大的鸟,心想怎么也够一顿了,就把弹弓收了起来,好容易到了一片开阔地,齐润已经饿的心慌了,马上就打算生火烤鸟来吃,他坐在树下正打算给鸟拔毛,喜童过来跪下叩头道:“怎么能叫贵人污了手,让俺替贵人收拾吧。”齐润虽然觉得这两人动不动就给自己磕头挺过意不去的,但也乐得有人帮手,就把鸟和刀都递给喜童,喜童不敢受刀,只把鸟捧走,但见她把鸟的硬羽拔下,也不开膛破肚,直接从溪流边挖了湿泥把鸟糊起来。
‘嚯,这时候就有叫花鸡了,劳动人民的智慧大大滴啊。’齐润心里赞叹道,可用这点小火烤,这叫花鸡猴年马月能熟啊,不得已,起身又去捡干枝枯叶去。刚捡了两根枝子,喜童又跑过来跪下叩头道:“贵人歇着吧,俺去捡柴。”
“哎,喜童,咱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磕头行吗?”
喜童诧异地看了看齐润,没有说话,爬起身捡柴去了,齐润也饿得实在不想动,就回到火堆前坐下。坐在那里望着喜童出神,齐润今早给她的裤衩布,本想叫她穿上当件上衣,但老婆子却说这么好的布料,见都没见过,拿来给孩子穿瞎了,打算拿去前面村换点钱再给喜童买件对襟,还能余下些做盘费用。齐润这才想起,棉花虽然早已有之,但在到了唐朝也一直跻身奢侈品行列,要到南北朝才大量引入汉地,到了宋末元初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