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软禁了。’齐润无奈的看向了刘五,用眼神示意对他的歉意,这事本来与他无关,要不是自己多管闲事,也不至于到此地步,刘五倒是满不在意,他做过‘毋须归’,这类探骑本就是靠观察迹象捕风捉影来预测夷狄又要去哪里抢掠,十次中能猜对二三次也是侥幸,但就算只中一次,也足以挽救很多人的性命,是以他才会与齐润一起不辞路遥弃家而来,而且就刚才张角所言,他已断定齐润所言不虚,唐周叛变是十有八九,可惜他口不能言,否则刚才不会坐视齐润受此委屈。
齐润见刘五并无愠色,不由心生感激,再看前面引路的小坤道,她从刚才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此时更是步履紊乱,就刚才小坤道对唐周的关切,齐润明显感觉到这小坤道对唐周暗有情愫,可怜少女心事未付良人,这番慌乱忐忑凄切又怎生消?
“你们先住在这里吧,有事就唤我师侄们。”小坤道将齐润和刘五引到道观后院宿屋的最尽头,指着门说道,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敢劳小道长,我们那四匹马还请费心照料。”
“你还有心情想着你的马?”小坤道回首怒视齐润:“待我唐大哥回来,看怎么惩治你!”
“这我倒不担心,敢问小道长,现在是什么时令了?”
“大雪刚过,再过一旬就是冬至了!哼!你这人过得如此糊涂,爷爷竟然会信了你的鬼话。”
“原来如此,冬至好像是,嗯,十一月份来着,唉,看来要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月矣。”
“哼,我爷爷一封信至,唐大哥只一两日便会回来,到时候定将你痛打一顿赶出去了!”
“哈,小道长敢与齐某一赌否?”齐润本就为自己空奔波一场还落了个被软禁的下场恼怒,见这小坤道说话不留情面,于是存心要气她一下。
“赌什么?!”
“就赌你唐大哥这两天,呃,不,冬至吧,赌他冬至前会不会回来。”
“你若输了!”
“我若输了,情愿将我那四匹马奉送小道长。可我若赢了,只请小道长冬至之时请我吃碗饺子。”
“哼!你若输了,我也不要你的马,我要你结结实实的自掌嘴巴百下!”
“一言为定。”齐润伸出手掌,他倒是知道此时是击掌为约,那小坤道挽起袖子就与齐润狠狠击了三下掌,转身愤恨而去。
‘使那么大劲干嘛,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手不疼吗?’齐润看着有些发红发木的手无奈摇头。
但令齐润没想到的是,软禁的生活是如此的枯燥且乏味,刚在这道观待了没几天,齐润就感觉生无可恋,他想要手机,他想要玩游戏,想看漫画,想看有颜色的小电影,之前是不停的走,不停的看,时不时还能玩弹弓打猎分散注意力,现在每日枯坐,跟一个不会说话的老汉大眼瞪小眼,感觉自己要疯了。那刘五倒是老神在在,每天坐在那里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也无妨,可齐润就感觉浑身的不自在。院子里同住的倒是有好些小道人,可除了饮食等要求外,无论齐润怎么跟他们搭话,那些小道人却从来不肯搭理齐润。
“可恶!可恶!可恶!这肯定是那个小坤道搞的鬼!”齐润每过一天就对小坤道越恨一分。可惜他的刀和弹弓都被收走了,不然一定用木头雕个小坤道的样子每天用弹弓打。
齐润于是开始靠每天琢磨怎么报复小坤道来打发时间,终于有一天计上心来。他唤小道人拿来一支笔、一锭墨与一块砚,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些格子。又捡来大大小小的石子,分出一半来用墨染黑。然后拉着刘五院子里跟他下五子棋。
一开始刘五总也不肯,后来被齐润缠磨不过,又看他确实每日闲得蛋痛,只得下场落子,没走几回合,就被齐润赢了。
“嘿嘿,这输了要有惩罚。”齐润笑着拿毛笔蘸墨给刘五画了个黑眼圈。没想到这一下子却把刘五的胜负心激了起来,于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整张脸都快被涂黑了。
这两个人的举动吸引了好几个小道人来旁观。
“你就不应该往那下,要下在左边啊。”
“哦,你说得很简单,你来和我下啊。”齐润就知道肯定会有人忍不住要下场。
“我来就我来!”
……
就在这日,小坤道黄昏时依旧要到城外去散粥,只见卜己牵马而来,小坤道忙上前问话,得知他已见到唐周,并带回唐周托他给张角的口信,说是过几日必定归来,小坤道得信大喜,让卜己速去后堂禀报张角,自己却得意地跑去后院找齐润,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