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进东京的时候,柴照有些拉肚子,便晚行了几步。
走到城门口,正好看到一群人冲出来,将前面的柴进和戴宗掳进小巷。
那些人身手十分矫健。
等柴照追过去的时候,已然不见踪影。
柴照去府衙报案,可是府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将他乱棍赶了出来。
再想到,当时城门口把守的士兵,视而不见……
柴照已然猜到,这幕后之人怕是十分强大。
他在东京找了许多天,却未打探到一点消息。
最后,流落街头。
直到那一天,燕青遇到了他。
燕青是个伶俐之人。
听完柴照的叙说,马上就想到了关键点。
当日城门值守的那个军官金鼎,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然的话,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城门口有人被掳走而无动于衷。
当夜,燕青便带人摸进金鼎家中。
金鼎吃不住一顿毒打,供出他是受了高俅的吩咐。
在盘查过往行人的时候,识别出柴进身份,便通知了高俅埋伏在附近等候的人,将其掳走。
至于去了哪里,他却不知道。
燕青和李应两人,托人多方打听,也是找不到丝毫线索。
高俅府内,防范甚严,也无法轻易去查探。
便请马灵赶回山寨,请杨哲定夺。
“柴大官人对山寨有恩,如今有难,我们绝不能袖手旁观。”杨哲开口道“我欲亲往东京走一遭,所以找众位兄弟来商议。”
就在武植有些纳闷,众头领议事,为何要将自己叫上的时候,林冲勃然大怒道“又是高俅那厮!莫不然我们杀上东京,将他一门良贱杀个干净,也算是除一大害。”
杨哲闻言,摇了摇头“柴大官人乃是大周皇室之后,又有丹书铁券护身,哪怕高俅胆子再大,怕也不敢轻易在东京动手。”
林冲疑惑道“难道不是高俅为报高唐州之仇……”
“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幕后恐怕还有那位的影子。”李助微微点了点头。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武植之前,从未听过这些。
此刻拉了拉武松的手,一脸疑惑“兄弟,军师说的是那位是谁?”
柴大官人和高俅,他都听说过。
柴大官人之前经常资助山寨,是山寨恩人。
高俅是大大的奸臣,山寨众多头领都与他有仇。
只是,听说高俅身居高位,怎么他的幕后还会有人呢?
众头领都震惊于李助方才的话,谁也没有吭声。
整个聚义厅内,静悄悄的。
武植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兀。
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武植大窘,朝武松身后躲去。
杨哲笑了笑道“大郎可知道,柴大官人的丹书铁券是怎么来的吗?”
武植摇了摇头。
杨哲没有继续,李助为他解释起来。
柴进乃是大周皇室后裔,先祖柴荣更是一代明君。
柴荣一生励精图治,致力于统一大业,曾立下“以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的壮志。
可惜天妒英才,他却病逝于征讨辽国的路上。
其子柴世宗继位的第二年,当朝太祖皇帝便发动陈桥兵变,杯酒释兵权。
柴家不得不禅位于赵家,才有了如今的大宋。
为了让自己的皇位坐的安稳,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太祖皇帝便赐下柴家丹书铁券,世袭梁王爵位,许下柴家子子孙孙荣华富贵。
赵家巧取豪夺,拿了柴家江山,心中不安,一直对柴家十分忌惮。
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暗地对柴家的打压。
如今能有些影响力的,就只有两脉人。
一脉是邕州梁王。
虽然世袭王爵,却被禁锢在邕州那贫瘠之地。
邕州周围布有重兵,老赵家是时刻提防着。
而另一脉,就是沧州柴家。
世袭丹书铁券,柴进也只能做个富家翁。
虽有丹书铁券护身,怕也是一直过得胆战心惊。
若不然,以他的身份,何以如此屈尊草莽,专交天下豪杰。
不过是担心赵家对他发难,谋条后路罢了。
这些年柴大官人在江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