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白米饭,赵卫国总觉得不得劲儿,可时间还长,说出来又会影响家人的心情。
算了,强颜欢笑吧,反正自己上辈子和家人的时候,最擅长这些了。
等干完了饭,大家正准备吹吹牛、互换下彼此手中的八卦,中院传来一阵急促的火炮声,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何雨水哭天呛的哀嚎声。
“何大清死了?”
赵父激动起来了,抱着赵小红就冲了出去,赵卫国印象中,他娶便宜后妈的时候貌似都没有这么激动。
赵卫国几人对视一眼,碗也不洗了,桌子也不擦了,带着三个小的就去看热闹去了。
等来到中院的时候,老何家已经挂起了一张白幡。
由于时代的局限性,街道办不会允许封建迷信的存在,人们也不敢真的挂白幡,都是找截白布或者衬衣啥的,拴在棍子上放门口意思一下,有条件的也会用白布裹一下棺材和屋檐。
老何家没准备,就立了根棍子意思意思。
赵卫国看了看西洋把戏,却看到了失魂落魄的何大清,坐在门槛上抽烟。
?
走到草席处一看,原来死的是郑文娟,脖子上还有一条深深地勒痕,像是绳子留下的印记。
“大茂哥,这是咋回事?”
许大茂接过赵卫国的烟,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说道:“上吊了呗!”
赵卫国把剩下的半包光荣塞进许大茂口袋,许大茂得意地笑了笑,拉过赵卫国,在耳边说道:“今天早上,郑文娟晾衣服的时候,何大清那老不羞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拍了这妮子一巴掌,被杨王氏看见了,扯着嗓子在四合院就是一顿宣扬,傻柱只顾着跟何大清打架,没留意郑文娟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等傻柱追出去的时候,早已没了踪影。”
“刚刚街道办的周主任来了郑文娟的尸体,说是这妮子在街道办后门留下遗书自杀了。”
嘶~
够刺激。
“你和傻柱不是兄弟么,怎么觉得你不是很伤心的样子?”
“嘿,你当茂爷是刘家兄弟、黄大炮一样的傻子吗?”
赵卫国反应过来,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兄弟情义,全靠“收尸”这件事情衬托,许大茂本人并没有受傻柱系统影响,自然没有被降智。
该说不说,这家伙还挺阴险的。
“你茂爷我不缺钱不缺娘们儿,缺的是传宗接代的儿子。”
“娄晓娥以为瞒得很好,可大家都是过来人,家里的味道谁还分不清楚?”
“本来她已经逃亡香江了,茂爷也没打算追究,那傻子都差点被亲爹戴帽子了,用书里的话来说,这就叫因果循环。”
“茂爷夜夜做新郎,早就有这个觉悟了。”说着,许大茂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赵卫国突然想起,某些味道确实很容易分辨的。
可爽文里那些操作又是怎么回事?绿帽男集体鼻炎犯了?还是说都准备用女人换前程?
“大茂哥,那你怎么唉声叹气的?不符合你潇洒的性子啊!”
许大茂自嘲一笑,径直朝着老赵家灶房走去。
等赵卫国进屋的时候,许大茂正坐在桌子边抽着烟,还两口吃下赵小红没吃完的饭,可能是真的饿坏了。
当然,不排除傻茂在用这种手段,拉近两人的距离。
“大茂哥,有什么委屈就直接说,你身上散发的难过气息,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了。”赵卫国本想用绝望的,终究还是口下留德了。
“卫国,我是发现了,整个轧钢厂和街道,和傻柱为敌还活得有滋有味的,你家绝对算榜首!”
“大茂哥,有事说事,吹捧什么的就别来了,我这屋子里一大堆女人小孩的,经不住报复。”
“结盟,你怎么说?”
“大茂哥太看得起我了。”赵卫国笑了笑,说道:“我们家我爹做主,况且,我们只想过安生日子,不会拉帮结派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听到这话,许大茂本就很长的马脸,拉得更长了。
“赵卫国,不是我看不起你爹,他什么样子,四合院的人谁不知道?同样是给寡妇拉帮套,他比傻柱幸运的是,碰上了你后妈这么个耿直的,要不然,他的下场比傻柱好不到哪里去。”
“还你爹当家做主?你们家的决策一直是你后妈在定,你初中毕业后就换成了你,只是这些东西都是你爹在说,给人以你爹当家做主的印象。”